恩尔面对阿芙德罗的质问,只是轻飘飘地端起自己办公桌上的杯子,掀开杯盖吹了吹里面的热气,轻描淡写道:
“我跟他说你已经厌烦他了,没有雌虫会喜欢一只毛都没有长全的低级雄虫崽在自己身边晃荡。”
说完,恩尔看向一脸不认同的阿芙德罗:
“作为一只低级雄虫,他应该知道天高地厚,而且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并不喜欢他,应该不错吧?”
阿芙德罗看着那张呼着热气却说出最冰冷的话的嘴,“真难想象会有雌虫这样说自己的虫崽。”
“我当然是他的雌父。”恩尔笑看向阿芙德罗:“难道你觉得我是在害他?”
“这是你的家务事,恩尔上校。”阿芙德罗察觉到对方的试探,扯了扯嘴角向恩尔展现了一个不达眼底的笑意:“您邀请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和我这个刚刚新婚的雌虫传授点育儿经验吧?”
“你…结婚了?”
恩尔在听到阿芙德罗的回答后,原本轻松的面容眨眼间便染上了凝重和不可思议:“你竟然敢结婚?”
“就在几个星时之前。”阿芙德罗满意地看着恩尔脸上的表情:“对象是一位非常宽和的雄子,您会为我感到高兴的,不是吗?”
恩尔难得地冷下脸,探究地看向阿芙德罗:“在科威那里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一个连基因缺陷都是未知的半成实验品,与雄虫的基因结合后,会生出个什么怪物来?你心里不会怵吗?”
“这就不用您来担心了,科威上将对我的做法可是很期待的。”阿芙德罗的笑容渐渐失温,前一秒还是得意反驳,下一刻便是皮笑肉不笑地嘲讽:“还有,我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您就很清楚吗?”
恩尔端着杯子,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阿芙德罗,最后将杯子放到桌子上道:
“关于你,我是比科威更清楚一些。”
“可以说我算是个见证者……”说到这里,恩尔停了下来看着阿芙德罗,突然一笑:“科威把你放到这里来,是想让你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对吗?”
“您觉得可能大吗?”阿芙德罗嗤笑:“他那种疯子,想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不会找第二只虫子传话的,他会亲自来审问你。”
“我来的目的是为了问清楚你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啊?”恩尔仿佛听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我的理由很重要吗?”
“起初我也相信了你是和科威联合起来狂骗我的理由,但是当我仔细思考后现很多细节都对不上。”阿芙德罗道:“您或许跟科威有勾结,但应该还有很多事情他并不知道吧?”
恩尔欣赏地看着阿芙德罗,轻轻点了点头:“当然,但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阿芙德罗道:“我自然也有你不知道的消息来交换。”
“你先说吧。”恩尔指尖敲了敲桌面:“我考虑一下。”
阿芙德罗也知道自己必须说出点能引起对方兴趣的事情:“关于艾文森。”
“他是被虫杀死的。”
恩尔原本舒展的爪子猛地攥紧,语调却依旧平缓带着上位者的审视,抬头与阿芙德罗直视:
“是谁,杀了他?”
阿芙德罗顶着无形的压力与恩尔对视:“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如果你想继续提问,就拿出些有用的消息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