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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为了什么?

相悖的想法不住在他脑海里冲撞,一好一坏。

好的觉得,谢秉川在后悔,在忏悔,再也见不到他的脸,谢秉川痛苦万分,不愿将他下葬,更不愿火化他。

坏的觉得,这一切本来都是谢秉川的意图,谢秉川有着他从来都不了解的另类癖好,喜好将人做成标本,用液体永久封存,之前早就尝试过千百万遍,只不过,这次终于对他下手了。

余温言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每往里迈一步,都觉得头晕目眩。

杂物间里并不算宽敞,灰尘遍地,只有水池干干净净,干净得宛若和周边不是一个图层,是从其他地方扣下来,剪贴上去的一般。

太闷了,这里面。

他停在水池前,谢秉川正靠着水池边,手上还拿着一条用于擦拭的、沾染上一点灰尘的白布。

周围全是脏的、黯淡的、布满灰尘的,包括靠在旁边的谢秉川。只有正中间的水池干净如新,只有水池里的他依旧漂亮。

灯打下来,宛若神坛。

地上摆着很多酒,烈的浓的,淡的苦的,应有尽有,全是空瓶,余温言稍一不注意,踢倒了一瓶。

他连忙屏住呼吸,掩耳盗铃一样,但酒瓶还是倒了,摔在杂物间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余温言慌乱望向谢秉川,后者只是熟睡,什么反应没有,鸢尾蓝发丝垂落脸颊,遮出一片安宁的阴影,仔细看能看到眉头微微蹙起的弧度。

谢秉川单塞着一边耳机,白色的耳机线散漫垂落,在深发色和深色衣服的衬托下显得异常刺眼,耳机口连着手机,手机上的录音还在播放,没有标题,只有一个光碟样的东西在一直转。

另一边耳机散落着。

余温言深吸一口气,在谢秉川身边蹲下,伸手去抓另一边耳机。

准度突然失效,他的指尖有些颤抖,抓不住耳机,抓住了也总拿不稳,反反复复好几回,他终于将耳机塞到了耳朵里。

呜咽的、痛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似有刺破他耳膜的迹象。

是他的声音。

是他手术那天的声音。

余温言微微张着嘴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呼吸像被堵住,从心脏到鼻尖,没有一条顺畅的路。

手术进行到最后,他都已经疼得麻木了,意识也逐渐模糊,只记得憋着声音不喊疼,其余,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他已然全没印象。

手机录音还在播放着。

足足三分钟,全是他喊“谢秉川”名字的声音。

播放几万回。

第21章21。“…你爱过我吗?”

手机上的进度条从0:00一直播放到3:07,播完卡了一下,又从头开始播放。

可左下角显示的状态明明是“列表循环”。

耳机声音开得不大,余温言却听得很清晰,乞求的、痛苦的、麻木的、溺水般的,伴随着手术刀在腺体边缘搅动的声音,还有指甲刮过木床的嘎吱声。

从头至尾,耳机里传出来的碎念声中,只有“谢秉川”三个字。

纵使声音本就来源于他,余温言还是觉得一阵胸闷,一声一声、音调起起伏伏、急促不一的声音像一把又一把沉重的铁锤,砸向他的心脏。

瞬间把他拉回了那明亮的手术台,眼前是昏暗的入口处紧闭的大门。

没有人会打开,没有人会出现。

为什么谢秉川会有这段录音,又为什么反复听这段录音。

待余温言回神,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搭上了谢秉川的衣服。

身边的人睫羽微颤,缓缓睁开眼睛,顺着他的手,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袭来,谢秉川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他指腹在余温言眼角摩挲一阵,呢喃道:“别哭。”

复制人是beta,却有着如同omega一样精致的脸,余温言卸下防的时候总是温顺又惹人怜惜的,浅蓝色的眼眸,在眼泪的浸透下,显得越发晶莹剔透。

谢秉川还惺忪着眼,眉心却微微皱起,他轻轻拉过余温言,将脸埋到他的肩上,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冷吗,”谢秉川抬起手,在余温言的背上轻轻拍着,一下又一下,又改成顺背,“我没闻到曼陀罗的味道,应该没有事。”

身侧有贴近的温度,后背也传来轻抚,余温言有些无措地眨着眼睛,水池上方的灯打下来的光,将长睫毛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

“你……”他想问为什么,却问不出口。

他费劲力气搭建铜墙铁壁,费尽心思说服自己离开,终于要成功了,却在此刻隐隐有些摇摇欲坠,下一秒就将要轰然倒塌。

谢秉川没有出声,也没有挪移。

余温言也跟着拨停了自己的时间,他不愿动了。

但他清楚的,谢秉川现在只是把他当成依旧受信息素困扰的余温言,明明不是在致幻信息素发作期间,谢秉川却能这么温柔地抱着他,哄着他。

他不曾有类似的记忆。

结婚八年,除开标记需要,谢秉川从来不肯抱他,不肯同他亲吻,他们之间的吻总是意外的,漂浮的,若非他主动,谢秉川从来不会吻他。

唯有的几回亲吻记忆,都是在他深受致幻信息素困扰期间,每每记起,都像是一场无休止的凌迟——他只会不停想起,他们的婚姻是难堪的、威逼利诱的,一切都只建立在他毒信息素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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