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察觉到什么,……等等,才猛然发现,她身上的显示最新名次的环形手表,是“第五”。
等等,他在自己挑战之前,已经爬上了这个名次?
天梯前十可以靠连胜来获得更高的积分,冲击更高的名次。
——但那是接近于地狱般的体验。
再强的人,都会有出现纰漏的一刻。
这个积分——相当于不允许任何的错误。
他为什么……如此拼命。
还是说——为了她不继续挑战么?
——
他们退场,外界的眼神一直牢牢地盯住他们,直到选手场退场通道,走廊几乎没有人。
可他忽然扼住她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强行吻了她,他的吻带有一种蛮横,他会把她禁锢在一隅,让她无处逃身。
炽热的气息纠缠她的舌,他甚至知道,她会反抗,所以他早已缚住她的手。
或许她上一秒还是无情跟对方厮杀的对手,可如今,她的防线却溃不成军。
她无法喘息,直到他终于放过。忍不住呢喃,“我被你打败了,按理来说,我会觉得很不甘。可我第一个反应——是想这样对待你。”
贺冷柏颤颤巍巍地偏过头。
“你总是这么直接。”
可她却见到他那眼眸中——沉溺的神色中,竟然有几丝痛楚。
“你已经完成了你的目标了,打败第五名——
我们回家。”他轻声说,拉住了她的手掌,那力度不允许她放开,“天梯赛还有几个小时就会结束。”
她数不清是多少次,他替她自作主张,语气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压。
“回家?不,我还要继续比赛。”她瞬间冷静了几分,“褚曜,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她打败天梯前十之后,还可以挑战更高处,当然,她直接会挑战第一。
“天梯赛第一,很危险。”他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我已经观察他了很久,并没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她微微一滞。
“就算我输了也无所谓。但你必须得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回事?你明明说,你会守住擂,让我一点点向上征服。”
他眼神有种莫名的深幽。
“我承认,这是我的占有欲在作祟。我必须到达足够前的名次。我才能不让我自己后悔。还有,我不想被你看不起。”
他笑了笑,可那眼神,很是认真。
这是他的决心。
被齐仲景那种卑鄙的人超越,是他的不耻。
而在明知道威胁迫近,他更应该,以他的方式介入。
他决不允许,决不允许像上次虫族侵入,再让她一个人奔赴。
“可我必须得第一。”贺冷柏说道,“只能第一,甚至第三第四,都不行。”
如今终于有这么一个冲击世界之巅的机会,她不会心甘情愿地及时打住。
她的实力,还可以更上一层。
更何况,那些人甚至还嘲笑她,夸下海口。
天梯第一都打不过虫族,那她成为第一就可以了。
逻辑完全自洽,不留余地——
她不过是想证明给他们看。
她当之无愧,是那个存在。
不容置疑。
生来如此。
更没有人敢瞧不起列星。
她的逻辑很霸道——可夺回自己应得的一切,不是应该的么?
当他们还质疑你的时候,你不仅打他们的脸,而你甚至可以,踹翻棋局,成为规则本身。
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超越你了。
你在高处,甚至听不到,那地下嘈杂如蚊蝇絮语的一切。
你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褚曜双手摁住她的肩膀,眼底无尽的寒意,“但我不能眼看着你去前往那个深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