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璟不想在温白面前讨论这种惹他不悦的话题,把粥凑到他唇边,“教父,饿了吧,尝尝看。”
温白避开,“打开。”
“尝尝吧,不吃会没力气打我们。”阎璟坚持,非要喂温白,这种偏执劲藏在他温和的模样下更显触目惊心,“教父。”
他又凑近一分。
夜慈压住他的手腕,把碗夺过来,“你一个大少爷,哪能干出伺候人的活,还是我来吧。”
温白疲于和他们周旋,“你们都出去。”
“看样子,咱们教父还能饿,那就再饿饿。”夜慈吃过教训,适可而止,阎璟却动都不动。
夜慈也懒得当好人,摆摆手说走就走。
出门,粥随手扔给佣人,夜慈穿过长长漆黑的走廊,看见海天一线间渐渐积聚的浓云滚浪,“啧……”
就算一年里最可怕的极端天气到了眼前,温白也不会错过萧沉的生日啊。
往年,他哪回不是拼了命都要回去。
手中得烟草不够刺激,夜慈重重抽上一口。
漂亮妩媚的女佣小心靠近,试探性得问:“夜少主,少主人请您一叙。”
“嗯……你偷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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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慈俊美的脸突然靠近,女佣神情一荡,忘记了岛上的规矩,贪恋得凝望着眼前的温柔,“我……啊——”
伴随着夜慈的轻笑,烟蒂没入女佣眼球。
夜慈抬抬手,安静如影的保镖把人直接扔到了海里。
下一秒,巨型食人鱼飞跃出水面,眨眼把女佣吃的干净。
水面猩红得血色随几处海浪,荡然无存。
浅浅月色下,倒影美妙,纸醉金迷,细听惨叫更动人。
夜里十一点,佣人提醒四次后,阎璟不得不出去,“教父,泡澡吧。”
温白再一次躲开,阎璟微微吐息,“教父,过两天我就送你回国,你不用委屈自己。”
“阎璟。”
太久没听见温白喊自己,阎璟恍惚了片刻,望着他的唇出神。
“阎璟,我得回去。”
阎璟薄唇收紧,“陪我过生日。”
“我得陪萧沉。”
这句话,阎璟听了十多年。
“教父,你只陪过我一次。”
阎璟认识温白那年,九岁,他比夜慈晚两年见到温白,但那个时候还没有萧沉。
温白那时候还不是他们的教父,大人们看重他,敬畏他,只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他是家族准继承人,天赋异禀,是所有人眼底的天才。
温白却,看不上他。
阎璟记得,祖父第一次带他见温白时,他说:“不行。”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说不行。
从来没有!
温白是第一个。
第一个!
阎璟当时很受打击的……气哭了。
因为祖父说,不能打温白,不能欺负他!
温白突然就答应了:“可以。”
阎璟并不知道,这句可以到底是什么意义,只知道这让他重拾骄傲。
那时候也是冬日,他站在雪地里,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人。
也是那年,阎璟第一次耍了小孩子脾气,非要温白参加他的生日宴。
他参加了,他说了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