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夫人,见过各位大人。”
“这便是典当行的老板,对了,老板,我说要赎回的那件花樽,你可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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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明所以,谄媚笑道:“自然是带来了,夫人请过目。”
几个小厮将一个硕大的盖着黑布的东西抬上来,平城侯夫人已经觉得不对,冷汗涔涔地看着他们忙活,想阻拦却又被姜琮月说的话架着,当时真是恨急了!
姜琮月将布一揭开,冷冷问:“这可是夫人所送的礼物啊?”
平城侯夫人只能硬着头皮,目光躲闪。
“把典当的契书拿上来吧!”
老板一看就是卷入了大家族的斗争里,一时什么也不敢说,赶紧乖乖交出来,并谄媚介绍道:
“夫人您看,小的不敢有半分藏私!我们典当行做的都是正经生意,绝不偷抢哄骗!”
“而且但凡有人来我们这里典当,都是要盖手印、记下来人样貌特征的,而且要派人查证,为防有贼人或是家中的下人偷窃了主家的财物去典当,主人家找上麻烦来——我们都是验证过了典当之人的穿着打扮以言行是否当真符合典当的财物的。”
“并且,除了典当的财物之外,还要随机在典当人身上解下一样东西来押着。”
其他人听的点头,这老板做生意倒是细致。
姜琮月:“那老板你就念一念典当这花樽之人的样貌特征。”
“是,来典当之人,眉尾有颗痣,个头颇高,看着……看着比夫人还要略高一些,约莫五尺三,手上戴个素银镯子,我们的伙计看了,那个镯子是闭口的,很难摘下来,想来可以用作特征判断。”
姜琮月已经是不低的个子,比她还要高些,那就相当好找了,而在场所有丫鬟里就没有一个。
平城侯夫人脸色大变。
“哦哦对了,她说话有些京畿口音,穿着打扮都是不菲的。”
老板心里犯嘀咕,莫非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下人偷主家的东西来典当?
姜琮月和薛成琰对视一眼,已然想起来正是那日安敏郡主身旁侍女的模样。
“她留下的证物又是什么?”
老板拿出一串络子来,上面挂着一个香囊。
姜琮月冷笑一声:“事已至此,人证物证俱在,去请安敏郡主来吧。”
平城侯夫人脸色难看极了,她现在已经不能说是愤怒了,她甚至有些恐惧,畏惧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样大的糗!
更甚至若此事真是栽赃,那薛家必然也不会放过她。
慌乱之中,她不知道怎么办,忽然却看见了面色严肃的薛大老爷。
当即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病急乱投医:“薛大哥,薛大哥,你我也是年少相识的情分,如今难道也这样怀疑我吗?”
薛大老爷眉头一皱,虎豹一般的双眼之中,唯余厌恶。
“老夫生来四十余载,所识之人不知凡几,甚至连战场上也斩杀过认识的敌方将帅,更是亲手为先帝斩杀过相识的叛臣,你又是哪位,敢攀老夫的关系?”
话里杀机太盛,叫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老夫只认为,死到临头只会攀关系借身份求救之人,往往就是心虚之人。”
“若是行得正坐得直,有谁会如此求救?平城侯夫人,我看你是心虚吧!”
薛大老爷这话一击致命。
平城侯夫人不敢置信,颤巍巍说:“这,这是你儿媳妇要怪罪于我,难道就这样容忍她去打扰郡主——”
“闭嘴!”
薛大老爷雷霆之怒,一时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瑟瑟抖。
“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听不见我儿媳妇的话吗?分明是你先挑起事端,若是让老夫来处置,已经先打上几鞭,再向皇上告罪,弹劾平城侯治家不严,蓄意放任夫人栽赃薛家!”
平城侯夫人脸上血色尽失,险些瘫软下去。
“是我儿媳妇脾气好有教养,才容得你们这些小人一个个出来跳,还敢蹬鼻子上脸!”
薛大老爷冷冷扫视一圈:“各位可都听清楚,琮月是我们薛家人,你不满琮月便是不满我们薛家,你挑衅琮月,便也是挑衅我们薛家!绝无二话!”
“平城侯夫人,你不是说我们薛家将你送来的礼物拿去典当吗?既然如此,老夫今日还非要问个明白,到底是谁在暗中作梗!”
“去请安敏郡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