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沈青青说话的机会,江致勋猛地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身高腿长,一会儿就下了楼。
现在才早上四点多,不到训练的时间。
沈青青还想再说几句,让江致勋同意离婚,并尽快提交申请。
追到门口,连个背影都没看见。
披着的外套掉在了地上,身上凉飕飕的。
沈青青这才发现她穿的是睡裙。
裤子还好好的,但上身两条胳膊暴露在空气里。
有些不伦不类。
下意识摸了摸胸口,背心也还在。
悬着的心没有放下,昨晚她醉得不省人事,衣服肯定不是自己换的。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前台的女同志帮她换的。
要么……就是江致勋。
后者沈青青不敢相信,但她莫名有种直觉,江致勋给她换衣服的可能性更高。
不然这个时间点,他怎么会在这里?
极大的可能,是他昨晚就没离开!
沈青青连忙把门关上,顺手把掉在地上的大衣捡了起来。
心跳有些失常,不是害羞。
是觉得尴尬。
结婚三年,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是领证那天她主动挽了江致勋的胳膊。
让江致勋帮她换衣服,这种事情她想都没想过。
扫了一圈,发现换下来的羊绒衫已经洗了。
房里拉了一根线,连接着窗台和衣帽架,羊绒衫平整地挂在那儿。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沈青青盯着洗好的衣服发愣,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江致勋为什么要做这些,也不想去探究背后的原因。
现在他们之间只有一件事可以谈。
那就是离婚。
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想听。
从箱子里拿了件干净毛衣穿上,身体变得暖和,理智也跟着一点点回笼。
她很确定昨晚吃的醪糟鸡蛋有问题,可现在证据没了,她想讨公道没那么容易。
坐在书桌前,沈青青兀自出神。
在来大西北之前,她想过路上可能会遇到麻烦,也想过来了大院,江致勋不给她好脸色。
等提交了离婚申请,领导可能会来做思想工作。
她想了很多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恶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