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柯向来?是口是心非的主。
他嘴上让她不要碰,实则已经不受控制地握着她的手。
“这样可?以吗?”金菲雪着急地问他。
“怎样都?可?以。”程南柯亲了又亲她的脸颊,她的眉眼,亲昵地蹭着她的额头,鼻梁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小心翼翼地喘着,隐忍得可?怜。
“雪……”他声音很?轻,呢喃着她的名字。
他哭了。
就连最后结束的时?候,他都?断断续续地在说。
“不要觉得我恶心。”
恶心真是一个伤人的词语。
金菲雪再次见证到它?的杀伤力。
起初是她的散打教练说她打拳很?恶心,因为她总是贪玩,摆着所谓“天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但是教练训她的这句话,还是狠狠地伤了金菲雪的心。
可?是为什么,她要对程南柯说呢。
找回一些贬低他人的自我满足感??
可?为什么对象是程南柯呢。
因为他好欺负。
而且看起来?百分百会原谅自己。
金菲雪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打入木板的钉子,埋得有多深。
如果她再懂事一些,她就该明白,家人和?程南柯是万万最不能欺负的人。
因为他们是她的爱人们。
他终究如她所愿,狼狈地拜倒在她的身下。
他们相互依偎着喘息。
两颗心此时?紧紧贴近着。
“我打算Lacrima彻底结束后,还是去伦敦。”
金菲雪躺在床上,和?程南柯盖着同一床被子,侧过身,和?他面对面,她低声说着话,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发现程南柯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洗过澡吹干的头发,毛茸茸塌在额间,有种和?他平日不苟言笑的反差可?爱。
金菲雪往程南柯的方向靠了靠,在被子里,钻进他的怀里,“这次我告诉你了。”
“以后打算在欧洲发展吗。”程南柯用被子遮盖着她的身体?,将她搂在怀里,他语气看似不经意的一问,但是金菲雪明白,他估计已经打算把瑞丰总部?迁过去了。
“三年?。”金菲雪蜷缩在他的怀里,将脚搭在他的腰侧去暖。
程南柯没有说话。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
他要等一千零九十五天。
而他们已经分别了三千六百五十天。
“等我把自己整理好。”金菲雪语速很?慢,她碎念着,像是和?程南柯说,又像是和?自己说,“也许,我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