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绮云作为当晚的舞姬,跳了一支柘枝舞,舞姿曼妙,惊艳四座。
席间,墨封宸被太子灌了几杯酒,现在想来,那酒多半也有问题,他喝下后便一醉不醒。
次日醒来,发现自己枕边多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正是昨夜那位舞姬——夏绮云。
好巧不巧,还没等墨封宸做出任何行动,皇后便带着皇帝前来。
推门便看到二人衣衫不整躺在床榻间,夏绮云还面带绯色,用脚趾丫子想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皇帝因此大骂了墨封宸一顿,白日宣淫、贪恋女色等等……
最后为了家丑不外扬,只好把夏绮云赐给了墨封宸当侍妾。
墨封宸百口莫辩,只能全程沉默,任由皇后把夏绮云塞给了他。
皇帝也因此冷落了墨封宸好久,直到南疆战役,不得不重新启用轻甲军,这才给墨封宸好脸色看。
此刻,皇帝看着夏绮云,本来龙颜大悦的脸再次沉了下来。
“皇后带夏氏前来,是有何事吗?”皇帝沉声问道。
皇后凤眸微眯,扫了一眼苏落檀,语气冷淡,“皇上还是先来看看夏侍妾的脸吧。”
夏绮云闻言,缓缓摘下了面纱。
她白皙的脸上赫然露出两个鲜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就连在场的宫女都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直视。
皇帝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夏绮云哽咽,“今日一早,王妃姐姐就派人过来扇奴婢的脸,把奴婢打成了这样……”
她低着头,泪水涟涟,显得格外委屈。
苏落檀黛眉微蹙,她是有让周嬷嬷去湖心小筑给夏绮云一个教训,让她关好自己那张嘴。
但周嬷嬷人老体衰,手劲儿不可能那么大,即便打了夏绮云两巴掌,最多也就留下浅浅的红痕,很快就会消掉,根本不可能留下这么触目惊心的巴掌印。
这夏绮云肯定用了特殊的手段,故意把脸弄成这样,好来陷害她。
皇帝看着夏绮云脸上的巴掌印,眉心紧拧,“檀儿,你这是做什么?就连后宫的嫔妃都知道打人不打脸!你这么做,实在有失王妃的身份!”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上前解释,“父皇息怒。儿臣嫁入王府多日,从未与夏侍妾发生过口角。只因这次夏侍妾四处传播儿臣的谣言,败坏儿臣的名声。儿臣作为王妃,理应管教底下的人,这才命人对夏氏小惩大诫。”
皇帝闻言,眉头依旧紧锁,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就算你要管教下人,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他指着夏绮云脸上的巴掌印,忍无可忍道,“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丢皇家的颜面!”
苏落檀低垂着头,语气恭敬,“儿臣知错了。”
夏绮云捂着脸,悻悻说道,“姐姐,这等事本不该闹上朝堂,可女子皆爱惜自己的容貌,现在奴婢只要一照镜子,就难过得恨不得去死!”
“那你怎还不死?”她声调泛冷,漠然睨了夏绮云一眼。
“放肆!”皇后重重拍了下凤椅,美眸中满是轻蔑,“苏落檀,本宫知道南疆民风彪悍,不讲规矩……但燕国乃是礼仪之邦,你既已嫁入我们燕国,就要遵守我们燕国的规矩。善妒乃是七出之条,你这样对夏侍妾,就是犯了七出之罪,理应休妻!”
皇帝觉得皇后言重了,干咳了两声,想要为苏落檀辩解。
苏落檀却心中冷笑,休妻?这岂不是正合我意吗,你们燕国的媳妇我还不想当了呢!
她抬起头,决然开口,“父皇,母后,既然儿臣犯了七出之罪,那便让王爷休了儿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