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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陶圣望像发了疯,扯着他的袖子:“你滚,你滚!别碰我弟弟!”

那汉子说:“反了天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个人知会一声?!什么你弟弟,你也配?跟你没关系!小痞子把孩子偷了,想带到哪去?你这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将陶圣望摔在地上:“来人,把他捆了,一块儿带给门主!”

说完又看那屋子,见里头都烧得差不多了,一股怒气上头,回身又扇了陶圣望几个大耳光:“你娘死了,轮的着你处置吗?”

陶圣望让他扇得鼻青脸肿,歪着头,被拖出门,带到他爹跟前。

他爹本名陶老三,原是望州一个小镇上的守山猎户,早年在山中寻到了个秘宝,将其献给附近的宗门,也成了个通神者。他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极善钻营,没几年,又借势去了弥城,在那里攀上了当时最有名望的神州门,从此发了迹。

又几年,他给自己改了个名字,从陶老三变成了陶如故。什么是如故?据说是神州门的傅老门主头次见他,就对他说了“一见如故”,他喜不自胜,为了讨好对方,把名字也改成了这个。

陶如故在神州门里伏低做小,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不论别人如何瞧不起他,他都不抱怨一句。正是这份吃苦的耐性,让他讨得了傅老门主的欢心,于是傅老门主临终前,把女儿也许配给了他。

他娶了美娇娘,多年经营,终于成了神州门的门主,在弥城好不风光。可惜他本就是个地痞流氓,本事有限,把神州门从弥城大宗做成了个末流门派,人也待不住了,带着余下的门徒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老家是个小镇,通神的人都没几个,他回来以后又做起了镇上的地头蛇。从前还有老门主镇他,如今本性难掩,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尽数算在他娘子头上。他娘子虽然出身宗门,却因老门主固守成见,不肯教女儿开窍,所以没通过神,只是个普通人。

陶如故起初还有几分顾及,后来连装也不装了,对娘子轻则吼叫,重则打骂。他因为半路出家,在修为一事上力不从心,这些年四处寻医问药,请了好些江湖骗子在府上住,成日与他们吃酒作乐,钻研些歪门邪道。

今日他娘子死了,消息通报上来的时候,他正罩着氅衣,听戏喝酒呢!

“孩子生了没有?”他问,“几时生的?”

陶圣望让人摁在阶下,脸贴着地面,听他这样问,喉间忽然发出了笑声。

那抓着他的汉子又扇了他一巴掌:“你娘死了,你笑个逑?!白眼狼!”

陶圣望道:“这还不好笑吗?哈哈!哈哈……世上竟有这么好笑的事情!恐怕我以后再也听不到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

一院子的人面面相觑,都以为他疯了。陶如故嫌他吵:“把他嘴堵上,不然他笑个没完没了,我还要不要讲话了?”

那汉子答了声“是”,不知从哪儿弄了团布,塞到陶圣望嘴里。陶圣望止住了笑声,身体还在抖动。

陶如故说:“生了吗?”

那汉子忙道:“生了,生了!如荣慧大师所料,是个男孩,我叫人抱过来了。还愣着干吗?快把孩子给门主瞧瞧!”

陶如故接过孩子:“怎么这么丑?”

他身旁坐着的荣慧大师说:“门主,婴孩刚出世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等过几日长开一些,就好看多了。”

陶如故道:“丑点好,丑点好!”

那汉子笑:“旁人都盼着孩子漂漂亮亮的,怎么门主非说丑点好!”

陶如故说:“漂亮有什么用?反正也长不大,都是用来吃的,丑点刚好。”

风刮过树梢,掉下几丛雪,砸在陶圣望的不远处。他呆呆地,觉得浑身凉透了,像是听见了句鬼话。

不,鬼也不是这样的,只有人才能说出这种话。

在座的几个人都笑了,他们围着陶如故,逗弄起那孩子。那个荣慧大师端的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从袖子里掏出了小帽儿,戴到孩子头上:“细看还是很可爱的,你们瞧,他已经会笑了。”

陶如故大喜:“灵根好,是个聪明孩子。大师,我的修为是不是有望了?”

荣慧大师颔首,陶如故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好!总算盼来了这一刻。小福星,这可真是我的小福星!那依大师所算,咱们何时吃他好呢?”

荣慧大师掐指,故作高深:“他刚出娘胎,就有股清甜之气,这是天地赐予,不可浪费。依老衲看,就明日丑时吧!”

第48章小胜镇(九)错了,你又说错了。……

因为距离丑时还很久,陶如故在屋内重设酒席,又叫回了戏班子,准备好好庆祝一番。见无人关注,还是那汉子提醒道:“恭喜门主,贺喜门主!只是这小畜生该如何处置?”

陶圣望有名有姓,在他们口中,却只能被叫作“小畜生”,想来这也是陶如故默许的原因。可这也奇怪,陶圣望是他的长子,年纪又不大,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仇怨,能让陶如故厌恶儿子到这种地步?

陶如故忙着逗引孩子,只把手一挥,随口说:“小畜生碍眼,你把他找个地方拴住,别让他乱跑就行了。”

汉子应了,可是陶圣望挣扎得厉害,他忍不住,又扇了陶圣望几个耳光:“你胡闹什么?再闹就把你捆起来!”

荣慧大师双手合十,慈眉善目:“你老这么打他,他自然不服气。老衲看公子也很大了,可以与他讲些道理听。”

旁边的陶如故听了,忽然冷笑:“大师,你来得晚,不知道这小畜生的脾性,他软硬不吃,你就算把嘴皮子磨破了,他也听不进去。况且他天生就是个坏种,根本不懂纪纲人论。”

荣慧大师道:“这从何说起?”

陶如故面容阴沉:“有一回,我吃醉酒,打了他娘。他下学回来看到,什么也没讲,还笑嘻嘻地伺候我泡脚。半夜我睡得正酣,颈边突然一阵剧痛,待我睁开眼,你猜如何?这小畜生正举着刀,要砍我的头!若不是我警觉,只怕当场就会血溅三尺、人首分离了!”

荣慧大师问:“他那时几岁?”

陶如故说:“还不满十岁!我当时谅他年纪小,以为是他娘教坏了他,便把他带到身边,亲自教导,可他就是个畜生!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表面答应,待我放松警惕后,不是在我饭里下毒,就是趁我不备捅刀!唉,我堂堂一个门主,被他算计得浑身是伤。你看,这儿还有疤痕!”

他不顾体面,解开上衣,把疤痕露给荣慧大师看,只见他的胸口、腰侧还要小腹上全是利器捅刺过的痕迹。

荣慧大师因而感叹:“老衲游历六州,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刚刚细观公子的长相,发现他与门主只有三分相似,想来他的脾性容貌,都更像神州傅氏。”

陶如故说:“有句话不是说吗?外甥多似舅,他跟他舅舅傅煊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荣慧大师道:“哦?若说那位傅煊公子,老衲也早有耳闻森*晚*整*理,听说他自小就天赋异禀,当年在弥城,是个风光无两的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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