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着笑,静静地端详着他。
连枝灯将房内映得通明,灯烛吞吐着火花,无尽地燎烧。
袁彻仅剩最后一点清醒,两腿也发起软来,他快要站不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向要往黎又蘅身上倾倒。
他兀自强撑着,与自己身体里的欲念做争斗,却不曾意识到自己那双清冷的眼眸早已经乱了,似有若无地蒙着一层水雾,直勾勾看着人时,简直是在勾引。
“看来药效很厉害啊。”
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响起。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冷得袁彻清清醒醒。
涣散的眼神立刻清明,他猛地退开几步,扶着一旁的博古架站定,看向了桌子上的酒。
黎又蘅这时才跟他解释:“你那好妹妹往这酒里下了药,想要哄你我二人喝下。不过我多了个心眼儿,把酒倒了,只有你中招了。”
袁彻的耳中一阵嗡鸣。
下药……
原来都是那卑劣的药效在作祟,而他竟然险些把持不住。
身体内接二连三的涌起热潮,他极力克制着,望向黎又蘅:“你早就知道这酒有问题,还让我喝?”
方才是黎又蘅亲自把酒送到他嘴边的,哄着他喝下的。
她出言挽留,就是想看他出丑?
黎又蘅仍旧轻描淡写:“我也得等你喝下了,才能看出这酒有什么问题。”
她看袁彻有些站不住,伸手去扶他,却被挡开了。
那双眸子里混乱的欲念被压下,充斥着薄怒,“那你现在看出来了,你觉得如何?”
黎又蘅哑然。
袁彻面色泛着异常的潮红,衣裳被酒打湿,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全然没了有半分往日端雅持重的模样。
“看见我这副不堪的样子,你可还满意?”
他看了黎又蘅一眼,再也没说什么,踉踉跄跄的走出了正屋。
……
第10章
悠闲的午后时分,袁瑛坐在窗前极为认真地捏着绣花针,在罗帕上一针一线地绣自己的闺名“瑛瑶”二字。
她鲜少有这么耐心的时候,安静地坐在那儿忙活了好半晌。完成之际,她抚摸着上面的笔画,想着着将这条帕子赠给他的场景,嘴角微微翘起,天边余晖在她的脸颊上晕开红色。
她小心翼翼地将帕子先收起来,抬眼见晴山回来了。
昨晚的事有消息了!
她立刻喜滋滋地问:“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
却听晴山叹口气,说:“公子昨晚没有宿在正屋,仍旧回了书房睡。”
袁瑛脸一垮,“怎会如此?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成?”
她下的药可是很猛的,这俩人真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