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印星纵看见他笑心情也转好,不由自主的跟着展颜,小声嘀咕:“要是我七叔还在,你们肯定很般配的。”
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远,他嘀咕得再小声傅维诺也不能当个聋子,全盘收入耳中。
风芷兮也说过印常赫如果还活着也会喜欢他,是因为他长得漂亮;现在印星纵也说他和印常赫般配,他都快当真了。
有的话不能听太多,否则即便是个死人,说不定他也会在长久的语言催化中对印常赫动心。
毕竟人虽然牺牲在了边境,但脸实在是俊得摄人心魄,摆在书架上每日一炷香,抬头不见低头见,感觉和活着也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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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来不及呢,结果在给朋友帮忙时抽空就写完了。
明天下榜就能恢复日3k啦,常赫回归要开启倒计时啦!!!
靠近十点时,傅维诺先到了家。李阿姨留着灯,墙壁边缘光弧圆滑。他从门口控制器中将灯全部熄灭,摸黑走进房间。
大抵是将心里的事都倾诉了,印星纵走时看着轻松了很多。但傅维诺回到家时,却觉得身心疲惫。
屋里还残留着一点白日点起的香气,傅维诺洗漱完走出浴室时去看了一眼,确保香已经燃尽,才放心的睡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印星纵频繁提起印常赫的缘故,傅维诺半梦半醒间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他站在床边,吓得他从睡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了。
“咚咚咚”李阿姨在外敲门,声音很轻的试探:“傅先生,到平时起床的时间了。”
“好的。”他摸了摸激起疙瘩的手臂,试图通过亲密的抚慰安慰自己。
枕边的符还挂着,平时并不迷信的他此刻看见这个心里也得到了点安慰。他翻身下床,换好衣服后习惯性的走到遗照前抽出香,划了支火柴点燃。
细白的烟从火星中袅袅升起,傅维诺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诚恳的祈祷。
“你要回来,在哪都行,就是别站着我床边,真的很吓人。或者你去看看风妈妈也行,她很想你。”
门外李阿姨又催了一道:“傅先生,再不吃早饭一会儿来不及了,今天下雨堵车。”
傅维诺立刻住嘴,急匆匆的将香插上离开。
天气突然恶劣起来,雨滴像是冰雹般恶狠狠都往地上砸,街上行人打着伞也难掩狼狈,都淋成了落汤鸡。
车停在校门口后,十一除了伞外又递给了他一件雨衣,怕他路上淋湿。
“没关系的,走两步就到了。”雨衣到了教室不好放,傅维诺不想带着,拒绝了她。
十一笑眯眯的伸直手,不为所动。
拒绝一次已经使了傅维诺的最大力量了,他不懂得怎么和人僵持,只得老实在车里套上雨衣后才下车。
下来后发现这样穿的其实不止他一个,大家都行色匆匆,抵着风雨往建筑中跑。
路上碰见二人共用一把伞的印星纵和闻希,傅维诺诧异的看了二人一眼。
等三人都进了楼内,他又看见印星纵迅速收了伞和闻希拉开距离,维护自己的高冷形象。
“谢谢啊同学,下次请你喝水!”闻希抖了抖外套。
印星纵没回她,看见傅维诺时眼睛亮了一瞬,乖巧地喊:“七叔叔,早。”
“早啊,你们俩怎么一起来的?”
话音未落,闻希抱怨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别提了,我好像脑抽了,出门前说要带伞,结果出门后就忘了。打了个车坐到校门口,还是正好看见了印星纵同学路过才拜托他带我进学校的,真是个好人!”
印星纵默不作声的走在二人身边,不邀功不寒暄。
可他衣领下那节脖颈沿着耳后一片都开始变红了,眨眼的速度也比平时快了些,傅维诺就知道他是在强忍被夸的开心。
傅维诺忍笑,跟着闻希道:“看来印星纵同学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呢。”
“是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有需要尽可以找我。”闻希甩着马尾拍他肩,爽朗又直率。
印星纵转过头来无言看着一起捉弄他的傅维诺,企图让他升起心虚之意。
傅维诺只当没看见。
有了傅维诺在中间做桥梁,以及闻希大方爽朗的性格,即便印星纵是再怎么闷的性子,也在闻希直白的友好中无法完美保持。
三人关系渐渐紧密了起来。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是风平浪静的,每日重复着上学—复习—回家这样一条固定事件链,繁忙而充实。
因为备战高考的缘故,风妈妈也不敢频繁来看他,怕打扰他复习;舅妈倒是想来看看他,但每次在她刚提出这事时,傅维诺就主动回去陪着二老吃饭见面。
傅云潇上学时不允许带着手机,她的寄宿学校管理严格,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休一天假。但不巧的是这次她休假撞上了傅维诺校内补课,所以没能见面。
兄妹二人只有在回到家后视频了一段时间,傅维诺看着屏幕那头逐渐褪去稚嫩的高挑少女,忽然感觉最近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他结婚都快一个月了。
“哥,你现在在宿舍吗?”
傅维诺和妹妹视频时专门挑了角落空荡的位置,将自己塞满镜头,只露出一点贴着墙纸的背景。
听见云潇问,他不由得心虚起来,盯着屏幕对面妹妹和妈妈如出一辙的眼睛,说:“当然,要不然我还能去哪呢?”
“哦。”傅云潇可能只是突发奇想,得到回答后就不再追问,转而鼓励他:“哥你要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上延席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