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啊。
好容易让人误会。
“谢谢。”将小羊双手捧住往怀里按,傅维诺有些忸怩:“抱歉,我都没想到送你礼物。”
太失礼了,收到了印家那么多礼物,他确实没有回馈过什么。如果说之前还能拿协议的事情来等价交换,但现在印常赫也回来了,他就变成了无条件被照顾资助的人,再心安理得的话就太不道德了。
印常赫好似并不在意:“不用送我什么,礼物是我自己想送的,并不是要收什么回报。”
“哦,谢谢。”他嘴笨,又道了次谢。
“礼物收到就好,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
印常赫首先道了晚安,帮他把门带上,轻轻回到自己房间。
傅维诺一面开心,一面又心思重重的回到床边,想了想,将小羊放在了书架上。
放桌面他怕自己看书不注意磕坏了,恰好上次印常赫将遗照收好后腾出来了个空位,他便将仙人掌玩偶拿了出来,把小羊换了进去。
随后关上玻璃窗,静静欣赏了一会儿。
虽然印常赫话是这么说,但傅维诺还是决定找机会送印常赫一件回礼,或者帮他做些什么事情也行。
于是这几天他对印常赫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关注。
这种异常频繁到李阿姨都感受到了。某次他洗漱完出来接水喝,本想去茶室找点小零食,却在路过健身房时被里面的景象刹住了脚。
印常赫健身时并没有关门的习惯,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之前都不好意思,就没有放太多注意力在上面。
但最近一直关注着他,现在又撞见这一幕,就有些移不开眼了。
他穿着一身专业的黑灰色健身服,在健身房中挥汗如雨。失去了平时的平静,因为运动而呼吸沉重的模样好似是另外一个人。
远远看着都能感觉到他肌肉中暗藏的力量。
等他转身时,傅维诺看见他赤裸的手臂上一条狰狞的伤疤。
可能是战斗留下来的痕迹吧,不知道愈合了多久,看着还是很吓人。傅维诺感觉自己都能幻想到一开始那道伤疤有多深,可能是深入骨髓。
“傅先生,在看什么呢?”李阿姨抱着衣服路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视线顺着傅维诺的方向,印常赫正在举哑铃。手臂肌肉与背肌喷薄,看起来很是性感。
傅维诺一下对上李阿姨揶揄的目光,脸噌一下红了个彻底,理智像是要烧开了般。他张口结舌:“不,我就是接个水,等等!”
好在这事离健身房有一段距离,他们声音也小没被当事人听见。傅维诺端着水杯急匆匆的回了屋,自我开解了好久才出来见人。
第二天看见李阿姨都不敢抬头。
不过很快,傅维诺和印常赫都忙碌了起来。他是为了学习,印常赫则不清楚动向,早出晚归,二人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极少。
期间印星纵还是硬磨着傅维诺来了一次,但恰好撞见印常赫不在家,吃了顿饭就走了,这次甚至没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傅维诺实在没懂他的脑回路,但看他走时还疑云未消的模样,大概还是没放弃寻找答案吧。
傅维诺的加分申请也顺利的办了下来。那些证书是之前老师和妈妈建议他考的,很有含金量,张老师看见时也惊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