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胸有成竹地勾唇一笑。
这句话也是委婉地告诉朱大耳,沈瑾保证以后不会陷他的妻儿?于不义之地。
双方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一句话就可?以知道对方的意?思。
得了沈瑾的保证,朱大耳也放下心来。
他起身往书房最后头?的东边角落里翻出?了一堆书,把这些书从中间撕开,从里头?掏出?一个箱子。
原来这‘堆’书,不是真的‘堆’,也不是真的‘书’,而是假装成书堆。
再?从自己的腰上解下一根特意?做旧了的钥匙。
把这个钥匙掰成两段,分别插入箱子的两端,才把这盒掉了漆的,没有任何花纹的朴素箱子打开。
藏得可?真严实啊,外表一点都?不显眼。
若不是朱大耳亲自去掏出?来,没人能发现?那个角落里还藏了这么一个有秘密的东西。
“这里头?就是武小?娘子你要的消息了。”
朱大耳拍一拍箱子,对沈瑾说道。
“十年?前国公府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那一年?风调雨顺,国公爷在天家面前受了奖赏,还去宫里参加了谢秋宴。”
‘天家’就是皇帝的别称,朱大耳只是一个混迹于帮派的平头?百姓,在封建帝王统治的景朝,朱大耳不敢直呼皇帝姓名,便用天家二字代替,都?城里很多?老?百姓都?是这么做的。
若是偏远地区的老?百姓,规矩就没有那么严了,随便称呼也没什么处罚。
“不过自从参加谢秋宴之后,国公老?爷子就再?也没有出?去领过兵,兵权也交接给?了下一代新的武将?。大家私底下都?猜测,大概这个谢秋宴会不是普通的宴会。”
朱大耳神神秘秘地说。
沈瑾心里也了然,这所谓的谢秋宴会,大概就是杯酒释兵权吧。
皇帝不太放心功高震主、名声在外的国公爷继续掌兵权,担心他哪天叛变,领着兵就上都?城来清君侧了,所以提前先把他的兵权卸了。
只不过面子上还算好看?,专门办了一场宴会,名声上说出?去大家都?好听,但实际上国公爷应该没有选择的余地。
“听说自从谢秋宴会以后,国公爷就经常出?现?在各大庙会、瓦肆、酒楼、园林之中。都?城的老?百姓几乎天天都?能看?到?他。”
哦!难怪今天国公爷非得带她们三人到?庙会去逛。
沈瑾现?在算是明白了缘由。
“跟国公府有关的,徐尚书还有其妹妹国公夫人,十年?前也没什么特别骇人听闻的事情。最有名的便是那年?冬天,国公夫人前往温泉庄子待产。”
嗯?冬天待产?
说到?重点了!
沈瑾立刻坐直了身子、耳朵也竖起来,专心致志,聚精会神地盯着朱大耳。
“按道理说啊,估算着国公夫人的产期应该是在冬末的,没想到?倒是早产了。我这是独家消息啊,只跟你偷偷摸摸的说,可?不要外传哈。”
朱大耳突然降低了声音,压着嗓子,对沈瑾说:“传闻国公夫人早产,是因为有人陷害。”
来了,原身流落在外的原因接近了。
沈瑾情不自禁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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