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萧寂野听见时岁微微叹息一声,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他感觉到时岁为了放下了裤脚,拉上薄被。
就在时岁转身离开之际,萧寂野突然曲起右腿,碰到时岁的腰身。
只听时岁“啊”的一声,他的身体突然一软,整个人朝床榻上扑去。
时岁:“。。。。。。”
捏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时岁只觉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他在摔倒之际,脑中想了无数遍为自己开解的话,竟没一个能讲得出手。
难道说他怕萧寂野晚上踢被子特地来给他盖被子?
还是说听见他做噩梦说胡话特地上前查看?
。。。。。。
脑中过滤掉无数个类似这样的由后,时岁埋头,此刻只想原地去世。
片刻之后,萧寂野勾了勾唇角道:“你准备趴到什么时候?”
萧寂野话落没有得到回应,半晌才听到时岁闷闷地开口道:“不要你管。”
这四个字如果用正常的语气说出来是毫不客气的,可时岁此刻已然心死,说话自是有气无力,因此这话听着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萧寂野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他嘴角弧度加深。
静默几息后,萧寂野动了动身体提醒道:“你压到我了我的伤口。”
哈!
时岁心中警铃大作,他虽然有些瘦弱,但重量还是有的,这一下压在萧寂野的伤口上,估计伤口要裂开。
时岁着急忙慌地起身,手下意识地往下一按,那一刻,时岁只觉手底下按到的东西在自己的手心里跳动了一下。
同为男性,时岁自然知道他按到了什么,他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站直身子的时岁愣愣地看向萧寂野身上自己方才按到的某处,半晌没缓过劲来,连问萧寂野的伤口有事没事都没来得及。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你。。。。。。”萧寂野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时岁截住了话头,“要不你听我狡辩?”
萧寂野直起身靠坐在床头的架子上,他望着满脸通红,手无足措的时岁轻声道:“你说。”
他说?
说什么,狡辩吗?
时岁尴尬地笑了一声道:“我要说我只是想给你看看腿,你信吗?”
“为什么不信。”萧寂野眼神直直地望着时岁,语气淡淡道。
时岁闻言想都不想地开口道:“你肯定不信。。。。。。啊?”
很快,时岁便意识到萧寂野这话似乎不是不相信他的意思。
“为何要在晚上前来查看?”萧寂野问。
时岁闻言心道总不可能说是怕白天看伤害到你的自尊心吧。
于是,他想了想道:“晚上安静,能看得更准确。”
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萧寂野挑了挑眉道:“那夫人看出了什么?”
“呃。。。。。。”什么也没看出,时岁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
正当时岁想着随便编了由溜回去睡觉时,只见萧寂野掀起身上的薄被对他道:“不如再来捏捏?”
时岁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一脸震惊地看向萧寂野,什么叫再来捏捏,他早就醒了?
确认萧寂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时岁只想掉头就跑。
开什么玩笑,他的腿都没知觉了还让他捏,这能捏出什么花来。
可萧寂野给人的压迫感太强,时岁脚步不自觉地就往前迈了几步。
他伸手轻轻地捏着萧寂野的左腿,还没捏几下,又听萧寂野道:“夫人还未掀起裤脚。”
“啊,哦。”时岁突然有种被捉弄的感觉,萧寂野居然在他掀裤脚的时候就醒了!
时岁咬牙忍下了,他掀起裤脚尽量避开腿上的伤痕小心翼翼地捏着。
时岁手指所到之处均能唤起萧寂野的知觉,这着实奇怪。
过了好一会后,时岁只觉着自己的手都要捏酸了,才听萧寂野道:“好了,辛苦夫人。”
时岁闻言停下手中动作,现如今萧寂野怎么一口一个夫人的称呼他,他想问又觉着按常来说自己本来就是萧寂野的夫人。
时岁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道:“不辛苦不辛苦,你早些休息。”
说话间时岁连连后退,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他都困了,可当时岁躺在床上时却越想越不对劲,萧寂野把他当成什么,按摩小弟吗?
算了,不管了,只要是萧寂野不杀他,别说是捏腿,捏遍全身都可以。
床榻上,萧寂野尝试着抬了抬左腿,又没了知觉,他若有所思得看向时岁,如今留着时岁的性命似乎对他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