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们说个能躲人的地方,我们哥仨不说在你家找到的。
你好我好大家好,可划算呢是不是?”
面对捕快拙劣的引诱,内心虽不屑,但戏要做足。
福禄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说出一个地方。
二姐和五姐经常去那边砍柴砍麻,有一个深坑,旁边长满一人多高的荒草和芦苇。躲在里边不出声,根本发现不了。
那些人气势汹汹的来,呼啦啦的走。
金老大等人冲进屋中,菱角和盼儿托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小七在给叶大郎消肿。
地上还有一摊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
“快让让,这儿还有一个呢。”
众人让出一条路,孟贵抱着受伤的福禄进来。
一群膀大腰圆的汉子,几个孩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揍,他们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妇人们更是心疼的不行,这要是自家孩子,怕是心都要疼死了。反之,他们有个长辈在,哪能受这个罪哦。
将受伤的孩子安置在床上,二喜请了郎中来,也是巧了,是齐善堂的郎中。
老郎中一边治伤一边叹气。金老大趁着人收拾药箱,偷偷问县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郎中耷拉着眼皮道:“听说来了个京城的贵人,言说有人举报县令何大人为夫人医治,私藏了进贡皇室的龙涎香。
哼,那等传说中的宝物,临照县这破地方,几百年没出现过哪怕指甲盖那么大。
何大人呐,想来是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被政敌构陷了吧。
劝你们最近最好在家待着,别不小心冲撞了什么人。”
“多谢先生。”
金老大诚心道谢,郎中却说:“我与这家的孩子有缘,那个男孩,还有那个小丫头,去我们药铺卖过药材。”
送走郎中,邻居又帮忙煎药,又是送吃的,忙到快天黑,其余人都回去了,只有金老大还在。
“大郎,你跟叔说实话,怎么惹上衙门的人了?”
叶青竹倒是也想知道呢,福禄那阵讽刺的大笑过后,安静了两炷香,然后人就撤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福禄对上大哥的视线,又看向金老大。
“金叔,逃难到县里,先到衙门,今日差爷过来,找找衙门丢的东西,现在另一伙人找到了,没事。”
声音还是哑哑的,福禄脖子上通红的掐痕,让金老大到嘴边的疑惑又咽下去。
“记得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还有三天就过年了,厄运消除,平安顺遂。”
叶堂远两个喝了药沉沉睡去,叶青竹肿着半边脸,看起来有点可怖。
“六子,屋子后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福禄眼神闪烁,牙齿将薄唇咬得毫无血色。
“大哥,你信我吗?”
“你是我弟弟,不信你难道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