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神秘一笑:“等母亲见着那红枣就晓得了,绝非儿媳吹嘘,当真品质绝佳。”
姜椿也没着急走,大红袍才喝第一泡,就这么走人未免太暴殄天物,她让珊瑚又给自己泡了一泡。
边喝茶边叽叽喳喳地跟庄氏汇报今儿买宅子的情况。
听到她用分红的方式利诱牙人帮她去跟宅子主人砍价时,庄氏眸光闪了闪,觉得有些惊讶。
还以为这家伙是个傻大个呢,没想到竟然还有点心眼子?
初来乍到京城,竟然就能让牙人跟她这个买主站在一条船上,着实有些令人刮目相看。
庄氏哼笑道:“你还有这样的心眼子?”
“这算什么心眼子?”姜椿挑了挑眉,“无利不起早嘛,这是基本的生活常识而已。”
不等庄氏回应,她又笑嘻嘻道:“我没什么心眼子的,我喜欢遇事直接莽上去,以武服人。”
甚至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夫君先前说等回京后就帮我请个厉害的拳脚师父,等我跟着师父练好了拳脚,到时就可以打遍京城贵妇圈无敌手了。”
庄氏听得目瞪口呆。
她伸手捂住心口,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喜欢以武服人?还要打遍全京城贵妇圈无敌手?
这还怎么得了?
她已经能想象到往后姜椿这个儿媳妇在外头惹了事,自己这个当婆婆的低三下四上人家门去替丫赔礼道歉的未来了。
苍天啊,赶紧降下道雷来劈死这个莽妇!
不然干脆降下道雷来劈死自己算了,省得以后自己脸面丢尽,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儿子也真是的,不说管着她些,叫她别这般鲁莽,竟还要替她请拳脚师父,生怕她没法将天捅破是?
不行,等他回来,自己高低得说说他,让他趁早打消给姜椿请拳脚师父的主意。
庄氏心里正百转千回呢,外头又响起小丫鬟的通报声:“太太,锦乡侯府二奶奶身边的姐姐求见,说是来给大奶奶送东西。”
庄氏诧异地看向姜椿。
姜椿自己也是一脸莫名,她并不认识锦乡侯府的二奶奶呀。
而且宋时桉的同窗好友是锦乡侯府世子,若是路舒羽想给自己这个嫂夫人送见面礼,也该让世子夫人出面送,没道理让自己弟妹代劳。
倒是翡翠反应快,一语道破天机:“奴婢想起来了,锦乡侯府的二奶奶似乎跟大奶奶是同乡,都是来自齐州府红叶县,许是与大奶奶是旧相识?”
姜椿顿时“哦”了一声。
原来刘二姑娘嫁到了锦乡侯府当二奶奶,成了路舒羽的弟媳妇?
她还真不晓得这茬。
只知道刘家给刘二姑娘说了一门京城的好亲事,赶男方热孝里急匆匆地嫁进了京城。
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她抢在庄氏前头开口道:“快请她进来。”
虽然她跟刘二姑娘只见过几回面,没太多交情,但他乡遇故知,人家又主动打发人给自己送东西来,于情于理自己都得以礼相待。
刘家不做人,没拿王银儿这个丫鬟的命当命,但刘二姑娘对王银儿倒还算有情有义,不时打发人给她送银子就罢了,还几次亲自上门探望王银儿。
听王银儿说,刘二姑娘出嫁前一日,还亲自给她送去了一百两银子的巨款,说是以后没法再关照她了,让她自己保重。
放古代这个主仆分明的社会里,刘二姑娘这样的上位者算是很难能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