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银珠来回摆动。
桌前一抹清瘦身影,肩胛微突。
“香好闻的,尾调是琥珀?”
苏姨恍过神,忙应道:“啊…啊对,是琥珀,宝宝可别误会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白”
“别着急,姨我懂,”韩泽玉转回身,笑道:“我手轻一些,可以的。”
“真,没瞎想?”
不放心,苏珍妮眼中惊慌,上前为宝宝把多余碎发抿向耳后,这是她展示宠溺的方式。
韩泽玉就笑,微微垂头,让她抿。
苏姨这才松下口气。
不该提的,从白晴入住他俩就一起同仇敌忾,风风雨雨走到今天,对敌人哪怕一丝怜悯都是莫大的背叛,苏珍妮懊悔又自责,在心里把自己骂成猪头。
“琥珀好闻哦?”苏姨哄人就爱嗲声:“那就再把前调搞搞浓,宝宝爱疯它。”
“好,晚安。”韩泽玉笑。
“晚安。”苏珍妮轻手关门。
门闭合好久,韩泽玉都未挪动一下,就那么站着看这扇门,嘴角似是有点湿,不知何时他把舌尖咬破了。
抽了桌上纸巾,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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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苏妈妈……(扶额中)
一对儿祸害
20
那晚过后,韩泽玉看似与平时无异,对白家人却再不提及,白玫,白晴,白耀一概不沾。
苏珍妮也曾主动引话题,往白家上绕,都被韩泽玉巧妙规避。
她惴惴地总觉不对,想尽办法搭上白晴身边眼线,那边告知,未发现韩泽玉有特殊动向,没来接近过,反倒是白耀令人疑惑。
“白少爷?”苏珍妮一听,电话没挂,问怎么回事。
那人也说不好,只是有次无意看见白耀在母亲妆柜前站着不动,那天白晴刚好出门打牌。
一大片暗色人影弥漫门边。
他站了好久好久,久到让人不禁留意,别说这样一个早出晚归忙得不见踪影的家族继承人,就是一般人那样被施了定身咒,也要窥个究竟。
悄声挨近,将门推开一些,白耀垂头,像在低眸看什么东西。
这人更好奇了,抻脖看去。
是一个手串,菩萨奇楠,雕有兽面,男款。
海滩回来也有一周。
白晴依然如故,做富家太太惯爱的那些事,购物打牌养宠物,塑身美容睡养颜觉,还有一个,给儿子安排相亲。
韩绍辉也照旧,见不到人,不回来睡。
似乎一切未变,日复一日,不断重复。
水滴铃层次分明,在车内循环响起。
韩泽玉扎着领带分不出手,响了好一阵子才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