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皿盈掰手指,按菲尼克斯的报价,挨个算,她现在可不敢随随便便地碰它们。
就算有科拉肯的默许,也不该胆子那么大。
从前哪见过这个,她就是个紧巴巴的可怜留子,饭都快吃不起,买东西都得乘一下汇率,算算要多少人民币。
想着努力一下,去毛子哥们的酒馆打工,工资按小时结算。
有时候还会得到卢布。卢布贬值。没事的。
1万美元,1万美元,再加5万美元
沉皿盈再看科拉肯的眼神就不对了,他像个移动小金库,尤其是把这堆东西都套在身上的时候,甚至想让她对着许愿。
他外出工作那次,她当时搂住的是老公哥吗?不,她搂住的是几十万人民币。
一个在震惊地感慨,一个从回忆地狱中无神地挣脱出来,两人缓缓对上了视线。
空气安静了。没人说话。他们都觉得彼此的目光中包含了很多。
尤其是经历了刚刚的信息交换,都发现有些话,似乎和最开始交流的不一样。
都没说太多话,也没说太多真话,两个人无言对视,一时凝重。
沉皿盈或许不该轻易地赶走菲尼克斯,那小子能拿来当气氛的润滑剂。
现在要她自己想办法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尽力偷偷看他,可怜巴巴,选择先拉进关系,顺便往他身上推过错。
“我们都有错。但你知道的,我们也都没说谎,只是交流得太少。”沉皿盈主动递出台阶下。
挂念兔子们不假,邀请私奔然后妥协也不假。
只是不全面而已,这怎么能叫欺骗呢?
科拉肯眼神微妙,不说话。
不过对他有些了解,沉皿盈还有另外的小妙招,清了清嗓:“家庭最重要的,是相互理解,对吧。”
竟然已经不是信任了吗。
科拉肯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他深吸一口气,有点无奈,但其实也没想跟她算旧账。
建立家庭重要的实在太多,不让对方难堪也是其中一点。他不是太会计较的类型。
对方突然叹气,沉皿盈眨眨眼,以为他生气了,而且科拉肯还有了动作,眼瞧着就要往自己这边来。
你抓不住她的!抓住了她也会在动手前哭,让你心软,然后各种自救。
她别看视线,偷偷碾脚尖,想能让他消气的办法。
死脑子,快想。
“好吧,我知道了,没关系的,”沉皿盈有了主意,握拳,仰起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我有办法让你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