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姬话没说完,“刺啦”一声,那少年衣服裂开,化回原形巨大三昧鸟身,振翅一挥,爪抓起央姬直接高飞了!
岑浪:“……”
什么?
不是什么啊?
三昧鸟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他和沈醉做过那般荒唐事
岑浪站在原地,盯着墙上刀劈的两道凹痕,心乱如麻。
还不知道沈醉是什么妖?
按沈醉相貌猜测,要么花妖要么狐妖,话本上容貌最美的多是这两类妖怪。
央姬先前说过的话在他脑中又响了一遍。
翼族哭多了眼下便生出朱砂痣,沈醉那颗呢?万一……他是说万一,沈醉是鸟呢?
沈醉不记得以前的事,自然不记得自己的朱砂痣是不是天生的。
就算沈醉是翼族,朱砂痣也是后来长的他只需要看看沈醉羽翼的颜色不就可以断定了?
岑浪抬手揉了揉眉心。
一面希望沈醉千万不能是阿捡,另一面又……哪有另一面!他和沈醉做过那般荒唐事,以前拿阿捡当亲儿子养,沈醉必不能是阿捡!
荒谬。
荒谬!
回过神来,外头不知何时降下倾盆大雨。
两扇门通通敞开,凉意无孔不入。
岑浪抬头看向屋外,雾气随着风雨翻腾,几步开外便什么也看不清。便是看不清,那道颀长的身形依然好认至极。
岑浪瞬间气都喘不顺了,顾不得暴雨,跨出门槛,大步朝那人走去。
一句“让我看你翅膀”还没说出口,沈醉看见他,突然抬手扒开自己衣襟,露出劲瘦莹白的上半身。
岑浪被那身皮肉晃了眼,顷刻间,周遭的雨立即停了。
视线所及,雾依旧翻腾,屋檐角的雨水如同一条不断颤动的珠链,沉甸甸地飘摇。
岑浪后知后觉到,雨并没停,反而是下得更大,只是他所站这一隅得了雨停。
仰起头,目光掠过沈醉的脸,最后落到头顶上为他遮雨的羽翼上
纤细的翼骨排列整齐,羽毛洁白如初雪。不是红色,是容不下任何其他颜色的白。
沈醉确实是鸟,却不是他的那一只。
岑浪没在自己不觉之时做出有违人伦的事,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却没想到只有滔天的失望笼上心头。
他不敢做美梦,妄想阿捡可以如沈醉一般……甚至奇丑无比也没关系,只期盼阿捡有自保能力,如果没有,没人欺负阿捡也是好的。
“怎么?”暴雨中的沈醉问。
岑浪偏了偏头,发现沈醉一双半人高的羽翼是从肩胛骨伸展出来的,遮不了落自己身上的雨,只能遮住他。
“看你像个落汤鸡。”
岑浪说完,见沈醉不答,后知后觉到“落汤鸡”这词儿不妥,补充道,“我不是骂你,我没读过书,不怎么会说话,你别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