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快醒醒,今日是去太学的日子!”
曲旷豕看着八年过去已经是秀才的巫马暝,心中感慨万分。
‘从前早睡早起的小马驹,变成了随性洒脱的小野马了。’
‘就是太随性了,这么重要的日子还睡懒觉!’
“公子,公子!……”
曲旷豕的喊声,被巫马暝的拦腰一抱打断了。
“小朱,时辰还早,我再睡一会儿!”
巫马暝眼睛都没睁开,蹭着枕上了曲旷豕的腿。
曲旷豕伸手轻拍巫马暝的肩膀,轻声细语的说。
“公子,不可不食早膳,我先为你束发。”
经过八年的相处,曲旷豕对巫马暝何其了解。
在叫他起床时就知道会这样,事先拿了梳子给他梳头,也可让巫马暝小憩一会儿。
木梳滑过黝黑的发丝,手指轻拢柔顺的秀发。
曲旷豕自觉带了八年的孩子,看着巫马暝如今的样子十分欣慰。
‘小野马被养得可真好!这皮毛溜光水滑的!’
巫马暝感受着在自已头上来回抚摸的手,就知道曲旷豕一定又把自已当狗摸了。
巫马暝被气得笑醒,从曲旷豕腿上起来。
“小朱,你别摸我了,该摸傻了!”
曲旷豕帮巫马暝整理着头上的发带,反骨的再次摸了一把他的头。
“公子别被人骗了,你是我从小摸大的,这不是聪明着嘛!”
巫马暝看着还把自已当小孩的曲旷豕有些无奈,不过也不遗憾。
毕竟虽然相遇的时间太早,但是彼此陪伴的时间变长了。
“是,是,小朱说得对!”
巫马暝拿起床边的衣服给自已穿上,看着曲旷豕收拾床铺思绪飘回十二岁那年。
当时自已过了府试,志得意满的去了院试,却没能中榜。
从看榜人群冲了出去,想着自已说的大话,羞愧得不想回家。
正一个人漫无目的闲逛着,却被卫日元拉去了游湖。
灿阳烈烈,清风却不解愁绪。
卫日元小时候贪吃,长大了更是贪玩。
偏偏家里有得是金银任由他挥霍,大手一挥便包下了一艘花船。
卫日元已经十四,明年便可议亲了。
所以家中也不拘着他,小小年纪便尝了情滋味。
但好在卫日元虽然贪玩,但也知道轻重。
此次把巫马暝带上花船,也只是想让他长长见识。
别整天只知道读书习武,跟个呆头鹅似的。
分明这般小的年纪就过了府试,只是院试不过哪里值得这般哀愁。
这世间有四大喜事,又不是只有金榜题名才能让人高兴。
卫日元带着巫马暝上了甲板,便左拥右抱的观赏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