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曲旷豕又拿起信看了起来。
“巫马暝你真傻!”
曲旷豕一看信就忍不住骂他,心中泛起酸涩。
“小傻马,你都那么拼命了,我当然也不能落下。”
曲旷豕先是拿着卖身契去消了奴籍,然后开始着手建立自已的秘密基地。
既然巫马暝去了前线打仗,那么曲旷豕就要成为他的后盾。
时间一晃半月,曲旷豕终于收到了巫马暝的来信。
“朱哥,朱哥!公子来信了!”
金戈举着信件一路跑进了暝深院,双手把信递到曲旷豕面前。
“金戈辛苦了!”
曲旷豕给了金戈一块碎银子,拿着信进了书房。
金戈得了银子,高兴的揣进怀里。
铁马目光幽幽的看着金戈,朝他伸手。
“信是我们一起拿的,见者有份!”
金戈转身避开铁马,得意洋洋的走了。
“信是我送到朱哥手上的,这银子就是我的!”
铁马气急,想要抓住金戈,却不料他比泥鳅还滑。
“好了好了,别追了!分你便是。”
曲旷豕满心满眼都是手里的信,屋外的吵闹全都与他无关。
‘小傻马,你这次写了什么呢?’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卿卿如何,可有念否?
……
鄙寓均安,可释远念。
赴军途中盘缠丰足,酒楼客栈皆多,一路未经风餐露宿。
行至军中有父亲旧友照应,今为粮草副使,无甚危险。
……
谨遣数行,希还一字。】
“巫马暝真是的,写这么肉麻!”
曲旷豕嘴上说着肉麻,脸上却笑开了花。
“还好小傻马有人照顾,只是运送粮草不用上前线打仗。”
曲旷豕抚摸着‘粮草副使’几个字,心中的担忧少了一些。
“暝儿,你写了那么多,我怎么舍得不回信给你,真傻!”
看着书信末尾的‘希还一字’,曲旷豕觉得巫马暝有些浮夸了。
曲旷豕对着巫马暝的信自言自语,拿着单薄的几张信纸看了又看。
最后珍惜的收进木盒中,研墨提笔给巫马暝回信。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暝儿不辞而别实在可恶,未得见君实在想念。
汝走之后,便觉院中空旷,天凉更甚。
……
希自珍重,至所盼祈。】
曲旷豕停笔,看着自已十分口语化且酸唧唧的信,有些哭笑不得。
曲旷豕想把信扔了重新写,最后还是没忍心下手。
“小傻马,这可是我第一次写信,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