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当了大将军,还成了侯爷夫人,是不是就嫌弃我这个粗人了?”
胡秀儿连声叫屈,
“天地良心,我可从没嫌弃过,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我回来这一路上有多忙。
真是连吃饭睡觉都得挤时间,我想着急匆匆给你写两句,也说不清楚,还是等见了面好好说比较好。
你当哥哥的不说心疼我,还怨我了?”
郑小黑笑了起来,
“你从小就这样,说不过别人就开始倒打一耙。
你忙是真的忙,但你忘了也肯定是忘了。
我还不知道你啊,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估计不光我,连小侯爷也被你抛到脑后了吧?”
胡秀儿讪讪笑了起来,这就是太知根知底的坏处,想蒙混过关都难。
两人细细说了分开之后的事,得知郑小黑已经在并州府又建起来一个搬运行,还把胡秀儿最想建的商号也建起来了。
胡秀儿不由很是高兴,更让她高兴的是织布坊生意很好,尤其在入冬之后,床单供不应求。
现在织布坊不仅加盖了厂房,还专门找了几个工匠,负责改良织布机和纺纱机。
张六娘当众表态,一年之内一定要织出好看又便宜的锦缎来!
“我们织布坊的事,你都抢着给大将军禀报了,让我禀报什么啊?”
一声清脆爽朗的女声传来,胡秀儿和郑小黑看向门口,只见张六娘笑着走了进来。
胡秀儿惊讶地看着张六年,才几个月不见,她变化太大了。
她穿着非常简洁的蓝色棉布袍子,梳着一个单髻,发髻上只别着一支发钗,脸上未施脂粉,看着清清爽爽,十分干练。
张六娘进来后,先向胡秀儿行了个礼,这才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睨了郑小黑一眼,笑着对胡秀儿道:
“其实我们织布坊能发展的这么好,多亏了他。
他让我们拿布头做了好些本册子,让搬运行的兄弟给大商户搬运货物的时候,想办法给送上一本。
有些大商户就是看了册子上的布头,觉得我们的布不错,才来下的订单。
不仅如此,夏日下暴雨的时候,也是他带人帮着我们修补了屋顶,这才没让我们的布泡了水。
为了修屋顶,他还染上了一场风寒,发了高热,一天一夜才退下去,可把我给吓坏了”
郑小黑听得耳朵通红,不好意思道:
“你说这些干啥,这不都是应该的嘛。”
张六娘白了郑小黑一眼,
“既然是应该的,那为啥不让我说?
反正都是你做的,我如实描述有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