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听了她这句话,恭顺的点了点头,心下了然。眼看着白搭出去好些银钱,南风馆名誉也因此受损,他只能回去把人丢乱葬岗里。
就在掌柜的等人告辞之际,虞文娇叫住了他:“且慢。”
“齐邡虽愧对我虞府曾经的栽培之恩,不过人死如灯灭,往事已矣,且算做相识一场。”
“兰月,去帐房支点银钱给掌柜的,草草了结此事,命人将其下葬吧。”
虞文娇恨他,也杀了他。
这最后一点仁慈,只当全了此生相遇一场。
与此同时,虞易风的心疼不假,失望透顶的时候,早年生出的那点关爱之情,也渐被消磨殆尽。
他只是觉得自己当真如父亲所言,眼瞎心盲…
对于虞文娇而言,齐邡的死是一次结束,亦复仇的开始。
阴沟里的人人喊打的老鼠,总是要费劲些才能抓住。
恃宠而娇
翌日,风光正好。
霍文景一早就起来去了上朝了,他需先跟许正清汇合,与霍家军一起带上赈灾物资出发。
虞文娇和安阳则是在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下,轻装策马,先行出城。
秋风萧瑟,一江水,一行人,驻足等候。
此行护送银粮为重中之重,走得是官道。
越过山丘,霍文景一眼就瞧见了虞文娇她们。
阿力于他身旁,传来一阵惊呼:“天呐!少爷,那是虞小姐吗?”
霍文景没出声,双眸顺着延绵悠长的山道看去,那样的虞文娇是他未曾见到过的。
身着白衣狐裘,金银丝提花镶嵌,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矜贵感。
虞文娇稳坐战马之上,剑眉星目,玉立挺拔的身姿生出几分轻狂肆意,是难以言说的英气与优雅。
霍文景为之惊艳,没想到小姑娘扮起男装来竟毫无破绽。
他没等大部队缓行,纵马而上,率先停落在虞文娇马侧。
两人相距很近,霍文景双眸含笑,低声调笑道:“这是哪家的小郎君?从前竟未见过。”
虞文娇看他来了,这才展颜一笑,眉眼弯弯,漆黑的双眸璀璨绚丽。
默了几息,站在一旁惨遭忽视的安阳吐出几个字:“没眼看!”
不等霍文景说话,安阳互呛起来,声音却弱了几分:“好歹照顾一下人家的情绪嘛,天天看着你们俩腻歪,我会心梗的。”
霍文景偏头,眼里似有警告:“你安分点,不然现在就回去。”
安阳不满,然则没有办法。
那边大部队刚上来,许正清就见安阳单手叉腰,秀眉紧拧,好似被惹急眼的傻兔子。
许正清只觉她像个没长大的孩童,倒是忽视了自己嘴角那一抹浅笑。
心中好奇,她怎么在这?
霍文景只告诉自己虞文娇同行,可没说公主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