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也缴纳物资回去过,”恺叔继续说:“听人们说起这位大人,手段一直凌厉,牢牢地掌控着熊牛市,甚至比其他两位主理人更有权势,也不知道如今怎么落得这个地步。”
说话间,连夏已经将药碾碎撒入了装有纯净水的杯子里,她端着杯子就往男人的嘴里灌,怕他不张开嘴,还用力地捏他的鼻子,迫使他张嘴。
男人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阴恻恻地盯着连夏,像在盯一个死人一样。
连夏瞪回去,“像你这样的坏人,有人救你,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手腕一倾斜,灌水灌得更狠,男人不得已张开嘴,大口地喝着水,眼底的冷意愈盛。
恺叔和梅姨将他身上溃烂的地方消毒完,又抹了药,旋即用绷带一点点地裹起来,直到把男人裹成了一个木乃伊,最后只剩下两只眼睛和一张嘴在外面。
伤得这样重,连夏很担心地说:“他伤得这样重,能撑到熊牛市吗别浪费了我们的精力,结果没到地方就翘辫子了。”
“应该能的,”恺叔说:“好好护理伤口,不让伤口恶化,性命就保得住。”
折腾这么大半天,天也黑了,连夏和恺叔,梅姨三人合力把男人抬上了房车,男人的状态很不好,无法坐立,只能平躺。
“放我们的床上。”梅姨说。
“那你们呢”连夏第一次觉得房车居然有点小,连躺的地方都不够。
“我跟你恺叔到时候睡沙发床就行。”
没办法,地方有限,况且平时吃饭要坐沙发那里,也不能现在就把餐桌降落,然后把沙发变成床,连夏只能让男人先安置在恺叔他们睡的床。
“对了,”连夏突然想起什么,问恺叔:“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刚刚恺叔你叫他大人,该不会名字就叫大人吧”
“大人只是尊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应该叫褚云深。”
“哦……叫褚云深啊,”连夏的肚子叽里咕噜地叫了起来,她转身往厨房去,挽着袖子说:“还是先做饭吧,我快饿死了,等吃饱了,再来讨论这个褚云深的事。”
褚云深置身在柔软舒适的床上,他的伤口经过处理,从原先火辣辣的疼转变成舒服的凉,不再像身处地狱油锅一样的煎熬。
床帘被拉上,四周漆黑,只有余光从床帘底下的细缝透进来,外面的人在说话。
说话是的那个竟敢对他动粗的女人,只听见她声音清脆地说:“今晚上吃什么菜啊你们也拿下主意啊,不然我一个人想,头都要秃了,每次都不知道吃什么。”
男人嗤鼻道:末世之中能有食物吃就不错了,还有的选
梅姨:“鱼香茄子!”
恺叔:“啤酒鸭!”
小七弱弱地说:“炒蛋”
男人:这些人怕是在做什么白日梦!
不想那女人爽快地应声,“没问题,我这就安排!”
一群异想天开的人。
只是没过多久,房车里就飘荡着一股饭菜的香味,那是肉香味,那是炒鸡蛋的香味。
男人愣了愣,居然真的有食材做这些菜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末世之中,能有这样的房车,还有那么多医疗物资给他使用,这些人肯定不简单。
男人继续想:他们要去熊牛市,本来要放弃自己,一听自己是熊牛市的主理人,又救了自己,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并且这个目的需要借住他才能完成
随即,男人嘴角划过一丝讽笑,他都这样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晚餐做好,大家都带着对食物的敬畏心,吃着晚餐,能吃饱肚子,这简直是莫大的幸福!
梅姨突然想到:“里面那个褚云深还饿着肚子吧,以他的情况,应该不能吃我们这样的食物吧”
连夏说:“我给他煮了点小米粥,在炖锅里熬着呢,我们吃完也差不多了。”
“那行,”梅姨点点头,“那等会我去喂他。”
吃完晚饭后,梅姨盛了小米粥,端去了房车的卧房里,她拉开帘子在一旁坐了下来,舀了一勺子送到褚云深嘴边,小心翼翼地说:“大人,您张嘴。”
尽管面前的这个人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对于这样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梅姨依然带着一丝畏惧。
本来还以为这个褚云深会像之前吃药那样难对付,没想到他直接张嘴一口将小米粥吞下来,梅姨高兴万分,跟外面的连夏等人说道:“他吃小米粥了哎。”
正在切水果的连夏顿时气得牙痒痒,合着就跟自己过不去是不是喂他吃药他都满脸嫌弃,什么意思嘛!
连夏把苹果切得咔咔作响,切完又顺势拿了一根胡萝卜切块,最后丢进果汁机里,倒入温水,榨汁机地声音嗡嗡作响,刀片剧烈地转动,把它们全部榨得粉碎。
“来杯苹果胡萝卜汁吧!”连夏一口饮了半杯,甜甜地味道让她心情大好,她问起恺叔,“以我们现在的速度估算,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达熊牛市啊”
“起码要半个月时间,”恺叔说:“前面的路不像我们之前走过的路那样平整,很多公路都被炸毁了,或者毁于自然灾害,更别说还有一些聚满了丧尸的城镇,我们得绕行,才能平安抵达熊牛市。”
夜晚,大家坐在一起看电视,一直看到晚上十点左右,才关了投影仪准备睡觉。
由于多了一个人,床位有限。
连夏安排道:“我跟梅姨睡卧房的上铺,恺叔和你小七睡外面的沙发床。”
“我还是跟你恺叔他们挤一挤吧,”梅姨小心翼翼地说,他们一行人本来就占了连夏很多便宜,让连夏很不方便,没道理她还得寸进尺,还要占了连夏的一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