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离开余甚后一切都在朝好方向发展了呢?
封木停下搅拌蜂蜜水的勺子,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明白了所有。
身子骨冷得打颤。
他冲到卫生间把才冲好的蜂蜜水全倒了。
下班后余甚才回他,说是家里还有封木没带走的东西,让他快点来带走。
封木回复:“扔了吧。”
余甚发来一张行李箱摆在门口的照片。
封木轻轻咬了咬后槽牙。
他算好时间,赶在余甚下班前跑到他家拿行李。
一提上手,封木顿时发觉不对。
太轻了……
心突然漏跳一拍,被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侵占、包围。
封木转身要跑。
身后伸出一双惨白的手,沾有药水的湿布掩住口鼻,被迫吸进一口刺鼻药味后,四肢霎时变得沉重,力气被抽空,封木闭紧眼,昏睡过去。
余甚从后面接住他,轻轻用脸蹭了蹭他因为刹那惶恐而苍白的脸颊。
打开屋子将人放到床上,余甚摊开封木未送出的陈旧故事本,本子里夹的枫叶不知所踪。
余甚摘下眼镜,疲惫地拨通一则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眼睛却从始至终盯着床上之人。
当年的枫叶不见了,但没关系,他还有一片。
“就由你来取代吧,一直待在我的书里,驻足在我的故事里,粉饰这枯燥乏味的生活。”
余甚翻到本子最后一页,手指着那页最后一段、最后一句手写的话。
——悲秋多枫木,而余,甚爱木。
余甚是他自己取的名字。
电话接通了。
“喂?”
“程医生。”余甚笑道,“我有件事想再麻烦一下你。”
“嗯,又失败了。但这次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找到他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他倒足够超乎我想象,我以为他早魂飞魄散了。”
“毕竟他可是我灵魂的一部分啊。”
“……”
有道漆黑的影子从墙壁中走出,缓而慢地来到床前。
两道视线交汇片刻,不约而同看向了同一个人。
余甚挂断电话,面对空气冷淡开口:“事情成功之后,我会让你回来。”
“但机会只有一次,自己把握。”
他找人咨询过,只有人危在旦夕时刻,外头的那些孤魂野鬼才有侵入躯体的可趁之机。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