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有能力呀,要是我有他这么大的本事,就可以保护花蔓枝了。可惜我太弱了,我事事都要去求人,用我的尊严,我的自由去求人。
“小芯,别嫁给他。”花蔓枝微弱的声音似乎很远。
“滚。”月老一声怒吼,我就听见花蔓枝倒地的声音。
我急忙跪下,匍匐在地上,双手拉着他的裤脚:“求你,放过他。”
“别求他,我不怕死。”
“求你,放过他。”
我恨不得把头低到地里去。
我的下颚被人狠狠捏住,骨头就像是错位了一般疼痛,连着皮肤和神经。不用猜就知道是月老,就目前情况来说,只有他能够触碰到我。只听他十分不悦地说:“跟我来。”
我被他拉拽着回到了房间里,一路上我的脚不知道崴了几回,最后几乎是拖着进了房间的。一到房间,他就把门关上,摁着我的肩膀跪下,膝盖重重砸在了地上,仿佛骨头都裂开了,我轻咬下唇,不让自己出任何声音。
我身上因为疼痛而一阵一阵冒汗。
“喜欢跪是吧?那你就跪着!跪到天亮。”
我不敢吭声,我怕他做出对花蔓枝不利的事情。
我才跪了一会儿,他就无奈地叹气,把我扶了起来。
他说:“算了,睡吧。”
我被他抱到床上。
我怎么也无法入睡,,一身都疼痛难忍。肩膀上刚刚被他摁住的地方正火辣辣地疼,崴了的脚踝也阵阵刺痛。
他忽然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轻问:“膝盖还疼吗?”
我本来还能忍受身上的疼痛,他一问,我反而觉得委屈,我翻身钻入他的怀里,恸哭起来:“哪里都疼,肩膀疼,脚踝也疼,膝盖也疼,心里也疼。”
“不怕不怕。”他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
我哭得更凶,直至睡着。
次日我是被他们都吵闹声吵醒的,我烦躁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猛然想起今天是我跟月老成亲的日子,一般像成亲这种大日子,外面都是吵闹不止休的,我理解,何况还是在我自己的呢。
临近中午,才有人敲门问我醒了没有。
我回答:“刚刚醒。”
“我来给姑娘洗漱打扮。”
“进来便是。”我说。
我听见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侍候我的小仙把我小心翼翼地扶到梳妆台前,她赞美地说:“真漂亮。”
“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
“花芯。”
“你不是叫李痴儿吗?”
“……李痴儿是谁?”
“你呀,你以前就跟着月老的时候就叫李痴儿。”
“我跟过他?”
“对呀,你和他都成亲了,也不知道这回怎么回事,他要跟你第二次成亲。可能就是为了气小狼妖。话说,你看中那只妖力孱弱的小狼妖什么?看中他的模样吗?月老也好看呀……”
她喋喋不休说着,我也不打断她。
她口中说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只是找不到她给我编故事的理由。
等她语罢,我才开口问:“你也喜欢月老吗?”
“啊?那不能。我只是崇敬他,对他没有半分坏心思。”
“有也不要紧。”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怎么说的?”
“你说月老是你一个人的。”
“我还说过这种话?”
“你以前经常说的,只是认识了小狼妖之后,就对月老冷淡了很多,你还说你要跟月老和离,要嫁给小狼妖。哎呀,你可真是拎不清,那小狼妖的生死都在月老一念之间,他根本保护不了你,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月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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