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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第1页)

月岛萤嘶哑着嗓音轻声说:“你很怕吗?”

月岛黑仪沉默。

“黑仪,”月岛萤片刻后再度开口,“十六岁那年之后我将目标定在东大的医学部,以你的能力,应该猜得到理由。自始至终我……”

月岛黑仪猛地抬头吻在青年人唇上,吞下他未说完的话。

她没有所谓闭眼的举动,略微向上看时,目光同月岛萤撞在一起。鬓边的碎发被夜风黏在嘴角,她眉眼的情绪很淡:“萤,你还年轻。”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不希望月岛萤因为她而悲痛欲绝。

月岛黑仪忽然想起几年前他裹着寒风离开的朦胧背影。

少年人是没有回头,她的眼眶也确实是浸湿了。

“这个理由未免太狡猾了,”月岛萤注视她脸上温柔而极淡的笑容,将她冰凉的手裹进掌内,“可是我不想再错过了。四年前你说,你也不想再错过了。”

他抢在月岛黑仪之前开口:“我不怕你能给我带点什么伤痛来,反正这几年背医理已经够受了,还有手术刀一下去切开……真的有够恶心的。”

“噗——”黑仪忍不住捂脸笑。

那之后月岛萤去真柴圭司那边了解情况似乎都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当然忽略前辈那挪移又戏谑的目光。

月岛萤朝下扫了一眼,只是一个词。

「墓地」。

那是月岛黑仪快生日的时候,提出在当天想去看看八鸟的墓。当时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勉强维持能行走,在药物的影响下几乎形销骨立。

医院方面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月岛萤想了半天,去敲开了真柴圭司的门。

月岛萤开车带她去墓山,有拥有专业知识的人员陪同,起码能够及时作出急救措施。所幸那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月岛萤陪黑仪在八鸟的墓前静静站了一会,看到她伸手抹掉相片上落下的灰。

白纸后面什么都没有。

因为月岛黑仪进了重症监护室,再没能让他带过什么东西。没有八鸟或是川光那样漫长的折磨,她的病情很快到了药物无法抑制减缓的地步,而合适的心瓣却迟迟没有下落。

同期的朋友经常来看她,佐久早圣臣同她讲了那年国际上赛事以及国家队的情况,她睡过去后黑卷毛的青年轻轻阖上门,目光落在房外的月岛萤身上。

“她会死吗?”佐久早的眉骨压得很低。

月岛萤沉默片刻,回答:“我们都不希望。”

最艰难的那段时间,月岛黑仪只能维持还清醒的状态。真柴圭司那边的方案出了一套又一套,对减缓她的痛苦也只是杯水车薪。月岛萤每天午休时过去陪她一阵,握着她的手听她断断续续地说话。

听她讲未来,以后,万千无限的可能性。

说来实在讽刺,他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而改学医学,现在却依然无法救她的命。

合适的心瓣在九月中旬有了消息,但因为病情持续恶化对身体的破坏。即使手术,死在手术台上的可能性并不小。

月岛父母那边的情况由真柴圭司去说明,月岛萤告知月岛黑仪这件事时已经是深夜,她难得意识清醒,听完之后只是笑了笑,没有什么其余的感情波动。

“那就……这样吧。”

她隔着呼吸面罩的声音虚弱的不成样子,连同她的躯体,被青年男人握在手中的左手手指如树枝般枯瘦,且冰冷,腕骨尤其突兀。月岛萤曾经看过她瘦骨嶙峋的后背,苍白的不像活物。

月岛黑仪看着月岛萤弯着腰,额头抵着她被交握起的左手。

她有时候意识并不清醒,但听得到月岛萤低沉的声音,知道他总是无声地哭。他的脆弱总不能在比他更虚弱的人面前体现,可又对现状束手无策。

“抱歉啊,萤……”月岛黑仪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让你这么痛苦……”

月岛萤抿着下唇摘掉眼镜,搁在床头柜上,贴着她的手冲她笑:“能有这个身份和理由痛苦也挺好的,黑仪,做手术吧。”

月岛黑仪大概是想冲他笑一笑,但并没有成功。

直到现在月岛也仍然记得,青年女子眼中氤氲的水汽,逐渐褪成黑色的长发,哀伤的笑容,以及那句语速稍快,好像下一秒就无法控制自身情绪的。

“萤,我不想死——”

月岛萤不记得当初自己回答了什么,他大概说了许多安慰的话。或许是安慰月岛黑仪,或许又是安慰他自己。

手术当天除去月岛川光和千绘,孤爪研磨也等在手术外,佐久早圣臣等人则因为比赛的缘故,孤爪说手术结束后会联络他们,让他们放心打比赛。

手术室中月岛萤就站在真柴圭司身边,他觉得过于悲伤痛苦,但却很冷静。

由真柴圭司主刀,他只参与余下缝合的工作。

月岛萤叹了口气,将白纸折叠重新塞回盒子里。

屋内的空气似乎过于沉闷了,他打开玻璃窗,雨后泥土混着草木的清新气息猛地灌入。但远方的盘积的云仍然是暗沉的,大概不久之后仍然会降雨。

再想起这件事和这个人,已经不会令他难过到要哭出来了。

再者说,生活还是依然要继续。

黑卷发的女人拎着塑料袋皱着眉推开房门,看了窗边的月岛萤一眼:“干啥呢窗边四十五度仰望星空,装文艺?”

月岛萤笑了一下:“你可闭嘴吧,我可不想被没有文学细胞的人这么说。”身体却相当自然地走过去结果她手上的塑料袋。

女人环视了一圈乱糟糟的一团,不仅咂舌。

她的注意力忽然被那个木盒子所吸引,继而看到了那条发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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