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洛知知头有点隐隐作疼。
这都什么事啊,易琛什么时候不来,偏现在来,这不是专门来找茬的吗?
他瞪着顾晔,“你压根就没想拦吧?”
顾晔眼神闪躲,难免有些心虚,说出来的话却又一本正经,“我真拦不住,易琛什么脾气你不知道?”
笑话,他为什么要拦?
他是什么会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吗?
不拦着易琛,头疼的是陆正,可不是他。
但他若是拦了,头该疼的就是他顾晔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点儿道理,他还是懂的。
病床上躺着的既不是他的儿子,也不是他的女儿,他跟着瞎操什么心。
若情况允许,他希望把这两尊大佛都送走,反正这俩都不是啥好人就对了。
见顾晔明显在糊弄他,陆正头更疼了,“你……”
“在呢。”顾晔忙点头说,“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你先出去。”陆正手指着门,眼睛盯着昏迷不醒的陆彦生和洛知知,脑壳炸疼。
“好咧。”顾晔瞬间眉笑眼开,而后又特意叮嘱,“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打起来啊。”
“都是老朋友了,别一言不合就动手……”
“这话你跟易琛说去。”陆正脸上的烦躁愈来愈盛。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话我觉得不提也罢。”说完,顾晔鞋底跟抹了油似的,溜得飞快。
陆正叉着腰,瞪着床上的两人,边踱步边叹气。
病房外灯光忽明忽暗闪烁着,枝头传来飒飒秋风,而陆正心头也凉飕飕的。
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片刻后就在病房外停了下来,他深呼吸,正要去开门,就听得‘砰’一声响,易琛跟着煞神一样,满脸寒霜肃杀站在门外。
“陆正,嫌命太长呢?”
身后的西门雄赳赳气昂昂忙跟着附和,“就是,竟然敢掳走我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看着病床上一左一右躺着的人,加之陈年旧怨,敌意疯长。
陆正唇角抽了下,语气有点弱,“……我要说一切都是误会,信吗?”
倒也不是真怕易琛,就是易琛根本就是个疯子,做事不按常理出牌。
俗话说不与疯子争对错,这点儿道理他懂。
最重要的还是,他确实有点儿理亏。
“哼!”易琛用鼻孔冷哼一声,“你猜我信不信?”
说完,直接无视陆正,往洛知知那儿走去。
陆正见状忙上前,“易琛,你要干嘛?”
易琛弯着腰,头也不抬,“你觉得呢?”
肯定是要带他女儿走,难不成还要坐下来寒暄一番不成?
笑死!
他们什么关系,心里没个数?
见易琛将人抱起,陆正上前,声音中带着丝丝祈求,“要不然先等等?”
易琛,“?”
“是这么个情况,洛知知真不是我的人伤的,是她自己的问题,真的。”
“这刚好在医院呢,让顾晔联系专家过来看看。”
他又不是要洛知知的命,他就是见儿子迟迟不醒,想着若是洛知知出点声,没准儿就醒了呢?
这洛知知若真有什么事,陆彦生那个舔狗醒来还不得刀了他?
他们俩的父子关系本就岌岌可危,再搞这么一出,肯定是雪上加霜,直接玩完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琛闻言,对此嗤之以鼻。
“你猜我信不信?”
“我女儿若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他自然是知道洛知知什么个情况的,但这不妨碍他放狠话。
他该庆幸,这里是华国,而不是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