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独活原本怀疑这个房间是陆川断整出来的,现在倒有一点不敢确定了。
但是……
喻独活好像看见了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正巧在画上,他的手指那个位置。
他悄声搬起来了在房间中央的那个座椅,挪到了这副诡异的画像前。
座椅不算低,他得小心保持平衡才能踩上去,碰到画像的手指。
喻独活站在座椅上,踮起脚尖,摸索到了那个亮晶晶的东西。
几乎是触碰到的第一时间,他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戒指。
那枚贵重的,珍贵的,需要被好好珍藏起来的。
传家之戒。
突然,腰腹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缠上,正抵着他那最柔软脆弱的肌肤肆意亵玩。
喻独活嘴角勾起的笑凝固住了。
他眼底霎那间闪过丝阴翳,抬腕屈肘,裹挟着狠戾的风,毫不留情向后撞去。
不料却被对方轻易捕获,强制捏住嶙峋的肘骨往前压,被对方仅用单手就死死抵在墙面,无法逃脱。
身后的那个男人,声音里含着轻蔑的笑。
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还掐住他的后颈,粗粝的指腹带着极强侵略性,触抚着感知极度敏锐的皮肤。
“夫人,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喻独活瞳孔微微瞪大。
这个人的声音……
绝对不是陆川断。
“夫人要变成我们的了………
“你也知道我是夫人,赶紧把你的脏手拿开。”
见打不过,喻独活神色自然地收了手,从牙缝中挤出趾高气昂的命令。
陆川断这个陆家掌权者都不能这么对待他,更不用提身后这个不是陆川断的男人了。
“夫人说笑了,我们这些人怎么舍得用脏手碰你。”
身后的男人嗤笑一声,松开了对喻独活的束缚。
喻独活压下心底燃烧着的怒火,第一时间转过身看向这个男人。
呵,熟人。
陆家的管家先生,山芎。
说实话,喻独活对山芎的初影响就很差,觉得他有些傲慢,不招人待见。
“手还不赶紧拿开?”
感受到山芎的手还停在他腰腹,喻独活拽起他的手臂狠狠甩下。
山芎的手臂重重的砸上旁边的墙,他的表情没有一点儿波澜,仿佛根本没有痛觉一样。
他仍然保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彬彬有礼地冒犯着。
“夫人,请问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喻独活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是在质问我吗?”
新奇。
被质问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