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去解决。”
喻凌霄看着眼前他这个虚伪又娇气的弟弟,一点儿都不相信喻独活的辩解。
被泡在蜜罐里溺爱宠大的孩子,性格恶劣不讨喜,只会挑着对自己有利的话说。
他伸手温柔地抹掉了喻独活眼角的泪,说出的话却和动作完全相反,“别哭了,小骗子,这招对我没用。”
喻独活微微侧过半张脸,纤长浓密的眼睫轻颤。
他满眼不解,琥珀色的眸底笼着一重潮湿而迷醉的薄雾。
“凌霄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喻凌霄想,他当然听得懂。
他的弟弟虽然是被惯坏的孩子,但很聪明,像是向人翻出柔软脆弱的腹部的小狐狸。
他可以随便袒露弱处,不过你要是上手去摸,小狐狸就会迅速翻身,冲你呲出尖锐锋利的齿牙。
见喻凌霄不说话,喻独活喉间挤出一声细微的轻哼。
“但是凌霄哥哥,你会帮我的吧,你会保护我的吧。”
他说着,缓缓贴近喻凌霄的手臂。
垂落的金色发尾像是发着光,随着他的动作轻颤着蹭过喻凌霄的手背,仿佛家猫撒娇时,不动声色缠绕上来的毛茸茸尾巴尖儿。
扫得人心底,喉头,都发痒。
喻凌霄的眼神晦暗,喉咙艰涩滚动,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喻独活那晃动的金色发梢。
他终于抵抗不住诱惑,伸出了手。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侵入喻独活那团柔软轻松的漂亮发丝,稍微一拽,就带着喻独活的头微微昂起。
“凌霄哥哥,你弄疼我了。”
平时骄矜桀骜的漂亮小美人,正驯服地低垂着眼睫。
眼角一颗浅浅的泪痣,点缀在那片因为轻微疼痛而滑过生性水痕的苍白肌肤上。
强烈的反差感让人的占有欲腾升。
但对于喻凌霄来说,不是占有欲。
是保护欲。
和破坏欲。
他知道喻独活是他明面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还趾高气昂地霸占了他的身份。
但一看到喻独活,他根本就生不起气来。
这样又娇,脾气又差的孩子,是要被好好锁在掌心保护的。
或者破坏。
把他的傲骨尽数折断,彻底损坏他的秉性,让他只能簌簌发抖,颤着嗓子软软地寻求庇护。
只向他寻求庇护。
也只有他能成为他的庇护。
整个世界,唯有他能够保护他,这样可怜的猎物就不会想着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