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独活眼波流转,抓起手边的一小块儿蛋糕扔向喻凌霄和陆川断。
他扔得极准,那块儿蛋糕在空中分崩离析,变成了两小块。
喻凌霄和陆川断谁也没逃过,都被砸了个正着。
“喻独活。”
喻凌霄面不改色,好像刚刚被蛋糕砸得衣服乱七八糟的人不是他一样,“我会跟你一起去陆家的。”
喻凌霄这话一出,喻独活才想起来。在陆川断来之前,他好像在这个可怜的哥哥面前,装作自己被陆家欺负了。
所以喻凌霄误解了,他现在还以为喻独活不同意他们一起去陆家,是因为喻独活害怕陆家,害怕陆川断会欺负他。
可怜的哥哥,这么容易心软,是会被随意玩的。
“你才是个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喻独活眼底迅速盈满了水光,眼尾被红痕润泽,声音有些嘶哑,“你明明说过会保护我的,你说不让我再回陆家的。”
“喻独活。”
可怜的喻凌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声叫了喻独活的名字。
他对上喻独活水雾弥漫的双眸,只想着怎么不让喻独活继续哭了,之前被耍弄的事早被他抛之脑后。
“我不要你。”
喻独活说完,便再也不看他,转而向陆川断张开了手臂。
他的声音绵软甜腻,像是舌根一点点细细舔砥牙床,“陆先生,我要回家,抱我走。”
在喻凌霄的注视下,陆川断缓缓走下楼梯,揽住了喻独活。
陆川断当然会乖乖听喻独活的话。
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哭着寻求保护的喻独活。
刚刚冷若冰霜的喻凌霄不行,现在铁石心肠的陆川断也不行。
“夫人,变成小脏猫了。”
陆川断的眼神凝在喻独活沾满甜腻奶油的纤细手指上。
尽管只过了几天,陆川断却觉得怀中从未如此满过,空荡荡的饥饿腹腔被血肉重新装填缝满。
他抱着的是喻独活,但又好像不只是喻独活。
是凶猛野兽濒死前追逐到的猎物,是勒在贪婪鬣狗脖子上的锁链,是卑劣信徒虔诚供奉着的神祇。
是他的夫人。
他的项圈,他的止咬器,他的抑制剂。
陆川断想着,唇舌不自觉靠近喻独活的手,贪婪地迫切舔舐着他裹满奶油的指尖。
“嘶——”
喻独活完全没有想到,陆川断看上去那么正经的人,会突然主动来这么一招。
还是在他们互相有好感的主角受喻凌霄面前。
指尖被湿黏冰冷的红舌缠绕吮吸,利齿的撕咬带来细微疼痛,化成针般挑弄着他的神经。
这样看来,陆川断好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喻独活意识到的瞬间,头皮发麻,四肢都窜上细密电流,呼吸急促。
可以肆意控制陆川断带来的快意,让他感知更加敏锐,浑身病态地打颤。
喻独活无法自拔地将手指缓慢地抵进了陆川断的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