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独活只感到腰间传来拉扯感,便被陆川断圈着,重新抱进了房间。
“松开。”
刚进关上门,喻独活就皱着眉拍开了陆川断环着他的胳膊。
“我没兴趣了,现在要去泡泡凉水,陆先生请自便。”
喻独活说着向浴室走去,他对霸占了陆川断房间这件事丝毫没有心虚。
陆川断也没有阻拦他,就由着喻独活径直走进浴室,像在山芎面前关上门那样,在他的面前把门重重阖上了。
房间重新回归寂静,只有浴室传来的流水声能证明时间没有凝滞。
夫人,他的夫人。
陆川断死死盯着那扇阻挡了他和喻独活的门。
占有欲膨胀扭曲,几乎到了无法自制的可怖地步。
好想,好想,好想。
想要吞掉夫人,想要把夫人漂亮的眼睛捧在手心,不让夫人看别人。
想要夫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把夫人抓住,关起来,细心地豢养夫人。
狂热的占有欲和扭曲的“爱”意肆意增生,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咆哮,几乎要将陆川断湮没。
他的占有欲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在人类的躯体内疯狂地撕咬、咆哮、挣扎。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贪婪的诱惑声,不断告诉他,要吞噬他的夫人。
陆川断情绪剧振,身后扯出一道狰狞可怖的裂口,巨大的黑影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影子模糊不清,像是被厚重的迷雾笼罩,边缘却被灼烧过般闪烁着幽幽的光。
黑影在陆川断的皮囊身后展开,仿佛背负着沉重的罪孽般,呈现出一种扭曲、可怖、奇诡的弧度。
陆川断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
他缓缓地伸出手,那影子般形成黑雾的手指,在浴室洒出的昏暗光线下显得异常诡异。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是他用扭曲的指节在门上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他仿佛失去了痛觉般,只是继续疯狂地在门上划着。
一道,两道,三道。
那血痕好似活了般,在浴室门上不断蜿蜒攀升,一滴滴侵入门缝。
陆川断的眼瞳黑压压的,里面疯狂而炽热的情愫,不论是谁看了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但他却有着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他用气味填满了夫人。
夫人现在都是他的味道了。
夫人是他的,不会被别人夺走。
他的夫人。
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
黑影混着血痕潜伏钻入门缝,狰狞地向浴室中脆弱的人类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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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