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怀里的动静,陆之覆在他后腰的手下意识揉了揉。
许随被带着调整了躺在怀里的姿势,还想再动弹,对上了alpha睡眼惺忪的眼神。
陆之松手放他起来,把他乱翘的头发揉得更乱。
论上说,终身标记后的alpha和oga只要保持正常频率就不会再有易感期和高热期的症状——但这只是论上。
alpha和oga硬要互相勾搭的话,会复发。
几天后桑澜照常过来做检查,一进门就看到陆之在拆信息素净化器,他过去帮着三两下修好:“我有个朋友,是卖信息素净化器的,抱我名字可以给你打折。”
“是要换个新的了,”陆之重新把净化器开机:“你还有这手艺呢?”
“家里的经常坏,多修两次就会了,”桑澜语气淡淡的:“alpha真是种不会控制信息素的群体。”
许随的身体除了被信息素腌得有点入味了,已经没有大碍。
但记忆的恢复问题似乎走到了瓶颈期,回忆不再是由模糊变清晰的电视屏幕,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碎片。
桑澜说那也许是自己潜意识选择忽略的东西,就此忘掉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想到许随上次去萨里时抵触的样子,陆之有些倾向于这个做法,但oga本人并不这么想。
只有自己不知道某段记忆的感觉让他不安。
这种焦躁的感觉在他审核慈善会的名单时变得格外强烈。
眼前这份资料上的人是他高中时期的老师之一,印象里这人在学校里的职称很高、风评也是出奇地好,就连在网络上的投票数也是在候选人员中排前列。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看半天名单头晕脑胀的,”许随关上电脑,疲惫地揉揉脸:“等会儿我去遛胖花吧,出去透透气。”
陆之正围了围裙准备做饭:“行,手机带着,别走太远,迷路了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答应不会走远的oga溜着胖花到了夜市,把胖花托付给林风后,借了后者的小电瓶一把把油门拧到底。
只留alpha看着定位上的小红点、和案板上被刮了一半麟的鱼在抽油烟机下凌乱。
凭着记忆找到以前住的巷子,许随正愁忘了自己家具体在哪儿的时候,旁边的小路里传出来开打火机和吹口哨的声音。
“谁?”
“呦呵,好久不见啊,”几个霸道混混打扮的人沉着脸走出来,为首的那个叉着腰道:“怎么,又是你替他们还钱?”
许随左右看看,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疑惑道:“你认识我?”
“少装傻充愣!你家哪次不是债主找我们堵上门了才还钱,快点的!”
“那太好了……”
有人问路了。
陆之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巷子里几个互相抹药水儿的可怜混混。
许随这趟回家是许父没想到的,因为又欠下了外债,他又打上了oga注意,只是塑料绳刚扯到手上,刚关上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