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边静了下来,所有奴才还跪着不敢动。
一道清丽的身影从远处假山后悄声退走。
“月良娣,……太子殿下似乎很喜欢这女子。”
“无碍,去,禀告上面。”
“是。”
……
阮棠棠浑身无力,寒意入骨让她忍不住抖,头湿漉漉地贴在脸侧。
意识到元寒在生气,她小心抓住他的衣襟。
人抱回寝卧,他把人往床上一放,就准备去拿干爽的衣裳,衣领被人紧紧抓住。
他垂眸,对上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努力硬起心肠,“刚刚把孤推开,现在又赖着孤。”
“我错了,棠儿不该害文侧妃落水……”
元寒拧眉,“那女人有什么要紧,是你救了她。”
“可殿下生气了,殿下是要去看文侧妃吗?”
嗓音说不出的委屈难过,说完,她又松开了手,“棠儿逾越了,殿下去哪棠儿不该问。”
得益于看小说的功劳,茶言茶语阮棠棠学了不少。
眼泪悬在长睫上,一眨便成串滴落,砸在元寒手背。
他无奈叹气,将她脸边的碎理到耳后,“孤何时要去看她,是给你找身衣裳换了。”
阮棠棠眼中露出喜色,唇轻轻弯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软绵绵地往一旁倒去。
元寒一把将人抱住,眼底闪过惊慌之色。
“来人!”
内院一阵兵荒马乱。
元寒大脾气,下令将莲池边的下人全拖进地牢,杖责三十。
林七急冲冲赶来,把脉,施针,拿药。
“殿下,小主身子骨弱,似是自小就被喂了毒,又时常生病不就医,如今需好好养着。
莲池水冷,现下寒凉入体,了热,等属下去熬药吃上几日才行。”
“还不快去。”
元寒握着阮棠棠的手,小小的手在他掌心里软软的,柔弱无骨,他眸光渐渐阴沉。
谁人这般歹毒,竟从小对棠儿用毒,孤非得废了他!
……
阮棠棠醒来时,被人抱在怀中。
抬眸看去,是元寒凌冽的下颌,两人紧紧贴着,暖意从元寒身上阵阵传来,有力的有环抱着她。
是在给自己取暖吗?
嗓子很疼,阮棠棠勉强咽了下喉咙,忍不住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咳。”
元寒睁眼,立即将人松开少许,“棠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