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盛明还想再瞎掰扯什么,钱氏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钱氏可不是来听他胡说八道,将什么理由都推到科举考试上的。
一旦涉及到云天宝的未来,她知道,今日这事多半是闹不起来了。
“呸!云盛明你要点脸吗?还为天宝的仕途做打算?
你这算盘打得天上的财神爷都能听到了!
你也不看看,你儿子离科考还有多少年?再看看爹娘他们还能活多少年?
再一个,你一家子在镇上吃香的、喝辣的,留爹娘在乡下吃糠咽菜。
你们这个时候咋不说省钱,咋不说是为了给天宝上学?
你们父子俩回来,哪一次没问娘要银子?娘又有哪一次没给银子的?
你若是真的孝顺,难道不应该将银子上交,待天宝去科考的时候,由娘拿出来吗?
那样天宝真的出人头地,还能念着爹娘一声好,念着这个家一声好。
你就承认吧!
你就是想吸家里人的血,想掏空云家一大家子,去养肥了你们一家人的胃口!”
云老头原本已经有些消下去的气,一下子就又被拱了上来。
她是懂怎么拱火的。
今天这事儿就是不能善了,除非这银钱拿出来分给大家。
这便是钱氏真正的目的。
今日便是分不了家,也必须要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利益。
比如说银子。
虽然说云老头觉得钱氏话太多了,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钱氏说到了他们心坎上。
“老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要解释的吗?”
云盛明沉默了。
他兀自捂着脑袋半晌,也没再说出什么狡辩的话来。
因为无论他再说什么,那都是错的,必然会被钱氏拆穿。
这个家里只要有钱氏在一日,他们大房便会一直被钱氏针对。
就因为二房那个赔钱货!
就因为那个赔钱货!
云盛明想着想着,竟然将这一切全怪到了云烟头上。
他觉得自从云烟出生之后,他们大房开始流年不利了。
肯定是这个丫头是个丧门星,跟他们大房八字不合,才会让他处于如今这个尴尬局面。
他刚想瞪一眼云烟,可一想到往日里二房的疯狂行为,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丫头邪门儿得很!
一旦涉及到她的事情,二房一家子就跟疯子似的。
他可不想被钱氏跟云盛泽给打了!
云盛明虽然从未看得上两个弟弟过,但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他知道自己常年不干活儿,是打不过一身腱子肉的云盛泽的。
见云盛明没反应,云老婆子心凉了。
钱氏:“爹、娘,虽然我是妇人,本不该我开这个口来着。
但显然大伯被我说中了,他无话可说了!
既如此,这银子就阖该分了!
要不然,我们跟三弟他们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我们铁蛋儿,还有牛蛋儿、石蛋儿可是都可以送去读书了。
他们是当弟弟的,当初家里没条件,自然是不能跟天宝这个当哥哥的争。
可如今是不一样了,咱家一下子有了一百多两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