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诚啃着生红薯:“不用,奶奶跟他们家从不来往,不用去帮忙。”
三婆呵斥:“有诚,话多!”
有诚嚼着红薯:“就是不来往啊,不光是他家,我们家跟村里很多家不来往,村里死人我们家从不去帮忙。”
三婆抄起手边的扫帚往有诚身上招呼,有诚吓的往外奔:“别打了别打了,我去买泡面,中午吃面,纪春朝,你要一起吗?”
“哦,好啊,三婆,那我先走了。”
有诚继续啃生红薯:“天天喝奶奶煮的汤,嘴里都没味了,买点泡面吃,你要不要?”
纪春朝笑了下,问:“生的红薯好吃吗?”
有诚将没咬过的另一头递给他:“好吃啊,你尝尝。”
“算了,我牙不好,看着好硬,对了,三婆是不跟村子里任何人来往吗?”
“那倒也不是,有好几家吧,不过那几家老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跟何勇爷爷也是不来往,见面从不打招呼,村里其他人来是挺尊敬奶奶的,经常有人过来问灵,会带着牛奶,鸡蛋什么的给奶奶。”
纪春朝:“问灵?你是说三婆会问灵?”
“昂,是啊,奶奶是远近闻名的灵婆,可准了,不过我从来没见过问灵时候的情形,奶奶不让我看。”
纪春朝几乎是跑回家,冲到二楼,赵元鹿在打坐,看上去似乎更苍白,纪春朝要说的话咽回去:“你怎么了?是不是上次的毒?你看上去很不好,村里好像有医生,我带你去看医生。”
赵元鹿抬眼,笑道:“我又不是人,不需要看医生,跑这么快,是有什么发现?”
“可是你看上去真的很不好。”纪春朝满眼焦急,摸赵元鹿额头,很凉,不是正常的凉,再去摸他的手,更凉。
情急之下,纪春朝直接扒掉他的上衣摸他胸口,又将耳朵贴上去:“还好,有心跳声。”
“儿子啊,你们早饭还没……”余荷花站在门口,整个人呆滞住。
屋内,纪春朝扒开赵元鹿衣服,半个身体靠在赵元鹿胸口,任谁看了能不乱想。
纪春朝回头:“妈……”
余荷花转身往楼下走:“都是男孩子,没事的没事的,男孩子嘛,玩闹的时候上手扒拉几下,没什么的。”
赵元鹿淡然一笑:“伯母好像又误会了。”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赵元鹿偷袭地亲上他的唇:“那就坐实。”
纪春朝被亲到大脑缺氧,终于想起正事:“对了,有诚说三婆会通灵。”
“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又不告诉我。”
“今晚你就知道了,现在,准备去接乌栀。”
话音刚落,纪春朝电话响起,接通,乌栀咋呼的声音伴着风声:“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比当年我落难时待的山还要贫瘠,没有任何灵气,风水极差,要不是导航,我差点迷路。”
“乌老板!你这么快就到了,你现在在哪?”
“在帽子村门口,村民拦着不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