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感兴趣啊,又不是来听课的,我们是来看帅哥的。”
长发女生点头附和:“是啊,我们是来看帅哥的。”
另两位似乎并不想搭她,继续两人讲着悄悄话。
助教点名,前面交头接耳的两个女生分别举手答到,纪春朝带着点注意力,记下她们的名字,背带裤的叫孙柔,短发的叫刘子琴,至于一直低着的长发女生,助教从头到尾没有点她的名字。
赵元鹿是捧着一只龙纹高颈瓶出场的,纪春朝吸气,那不是溶洞底下太尧的瓶吗?他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若是太尧知道,又得一通闹。
赵元鹿出场,先是自我介绍:“同学们好,我叫赵元鹿,我手里拿着的这只龙纹瓶至今已有两千年历史,我比这只龙纹瓶更老,所以,你们可以叫我老赵。”
底下先是哄笑,而后鼓掌,朱佳诚小声:“想不到这位还挺幽默。”
接着,赵元鹿开始介绍龙纹瓶的来历、制作工艺,及现代价值,有同学举手提问:“请问教授,这只龙纹瓶是真品还是赝品?”
当然是真品,纪春朝在心里答,赵元鹿可不屑拿赝品。
赵元鹿笑道:“自然是赝品,真品你们想看,今天写一篇关于龙纹瓶所想,合格的可见真品。”
底下又是一阵哗然,前排孙柔跟刘子琴压根不是来听课的,刘子琴偷偷拍了几张赵元鹿照片,撞了撞孙柔肩:“可以走了,我想出去做美甲。”
孙柔:“你刚拍到了吗?照片发我,我发个朋友圈,好不容易有个长在审美上的老师,必须发圈纪念。”
低头的长发女生跟着道:“可以顺便发给我吗?”
纪春朝的位置看的清清楚楚,刘子琴只给孙柔一个人发照片,之后两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她们每说一句,长发女生跟着附和一句,全程,她们没有过长发女生。
一堂课下来,纪春朝硬是没听几句,散场时朱佳诚翻着笔记:“这赵教授有点东西啊,全是以前没听过的。”
林鸿也记了页笔记:“是我狭隘了,春朝,你表哥是有真材实料的,春朝?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在看前排两人离开,长发女生小跑着跟上。
“你的笔记呢?”
纪春朝无奈:“前面的三个女生太吵了,我没怎么听到。”
朱佳诚看了看前面,又看纪春朝:“哪有三个人?不是只有两个吗?是有点吵,叨叨个没完,根本不是来听课的。”
纪春朝猛地合上本子:“不是三个吗?一个背带裤的,一个粉色衣服短头发的,还有一个黑色长头发,草莓发夹的?”
林鸿抬手摸纪春朝额头:“你糊涂了?你前面一直是坐着两个人啊。”
朱佳诚非常肯定:“从进来就是两个人,哪有三个,今天可不是愚人节,你该不会也听说过学校关于中秋的传说吧?大白天的,不要讲鬼故事吓人,”
纪春朝后背渗出冷汗,这时,身后悠悠传来婉转女声:“你是在找我吗?”
学校怪事
那声音,像一只冰雪做的网瞬间将纪春朝网住,他用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叫出声,缓缓转身,身后,朱佳诚的前女友捧腹大笑:“吓坏了吧?大白天的你们讲什么鬼故事啊,我刚也在后面,前边一直是两个女生啊。”
朱佳诚见她,略显尴尬:“柯茹慧,你也是来看赵教授的?”
柯茹慧向他翻白眼:“不然呢,来看你啊?看你还不如看纪春朝。”
纪春朝脸色惨白,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来,手机信息音提示,是赵元鹿的信息:“主任找我谈工作,晚点找你。”
林鸿拍拍纪春朝肩:“春朝不经吓,别吓他。”
柯茹慧脸上浮上歉意:“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对了,我是来找你们帮忙的。”
朱佳诚想走,林鸿大方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今年的中秋晚会各系都准备了节目,有节目需要用到威亚,舞台还没准备好,需要几个男生帮忙搭建舞台,朱佳诚,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朱佳诚仰头:“说谁小气,不就是帮忙吗?”
纪春朝本不想去,他向来不喜欢凑热闹,去年中秋晚会他都没参加,发烧在家睡了一整天,柯茹拽着纪春朝:“春朝同学,你也去帮帮忙吧,你知道吧,好多女生喜欢你。”
“啊?”
“啊什么呀,学校表白墙你没看过吗?好多你的照片,超多人喜欢你,不止是女生。”
纪春朝想起爱吃醋的赵元鹿,“不不不……”
林鸿跟在后面:“走吧,春朝你是该多交点朋友。”
朱佳诚在最后,刚抬步,脚下踩到东西,挪开脚,是一条红绳手串,朱佳诚捡起来,随手戴上:“这鱼雕的真不错,活灵活现的。”
礼堂人很多,前台的人清洁椅子、地板,舞台有人在彩排,柯茹慧告诉他们,今年古典舞好几个,大伙儿都在抓紧排练。
朱佳诚显然不太想跟柯茹慧待一块,找借口去一边帮忙,很快,林鸿也被学妹叫走,纪春朝帮忙搬完道具,走到一边喝水。
舞台上彩排的节目换了好几波,现在正在彩排的是一群穿着古装跳舞的女生,纪春朝对舞蹈不熟悉,只觉得队形有点奇怪,好像每次多出一个人,整支队伍十个人,三三变队,横向变队竖向变队,总是多出一个人,舞台太远,看不清台上的人模样,纪春朝看了一会儿,继续搬东西。
柯茹慧拿水给纪春朝和林鸿,四下张望:“朱佳诚呢?又偷懒去了吧?我就知道这人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