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听见蜘蛛累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童磨瑟缩脖子:“……绮窝座殿下,呜呜呜。”
这几天,鸣女唯一的任务就是追踪那位小姐。
从送往治疗到逐渐康复,事无巨细向鬼舞辻无惨禀报。
同时,鸣女也见证了鬼王的脸色由阴转晴,更笃定了她在大人心中地位非比寻常。
某日下午,太阳正暖。
无惨:“你下去吧,我不叫你不用出现。”
鸣女俯首称是,难掩内心暗喜:行走在钢丝上朝不保夕的生活终于结束了!
无惨冷冷地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直到下属告退,他才系好西装袖口,抚平褶皱,慢条斯理起身照了照镜子。
镜中的男性丰神俊朗,非常好。
不久,门铃声响。
无惨唇边笑容转瞬即逝,慢慢悠悠走到玄关。
他酝酿了会儿惊讶的表情,打开门。
“你怎么……”
话音未落,女人直直扑进他怀里,泪如雨下。
“呜呜呜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月彦!”
无惨:“……”
月彦从渊诱口中听说许多他早就知道的事实。
当然,也为他解决了些疑惑—比如,女人为什么会被打。
渊诱:“那些人觉得藤袭山的鬼都是我杀的,我来路不正,就想用私刑把我处死。”
月彦目光阴郁:果然是鬼杀队的手笔。敢伤他的人,等到大战那天必定要好好清算这笔帐。
渊诱却疑心他走神,抓住男人的手嗔怪:“喂,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月彦失笑,数百年的生活经验告诉他,当女人倾诉欲爆棚,男人不仅要听,还要引导。
他把热气腾腾的茶推到渊诱面前,顺势与她十指相扣:“那然后呢?你怎么活下来的。”
渊诱:“还好鬼杀队的主公比较明事理,他下令放了我。”
月彦闻言,身体前倾,眼中一阵急色:“你见到他了?”
只听嘎达一声,渊诱尖叫:“哎呀,你弄痛我了!”
她揉着泛红的手指,脸上尽是不满:“当然是鎹鸦啊,我听说他身体不好快死了,怎么可能见到。”
月彦的神情一瞬间极其扭曲。
喜悦,愤懑与哀伤在脸上汇聚成斑斓的河,半晌只剩死寂。
“呵,原来是这样吗?”
渊诱了然的目光在男人脸上滑一圈,佯装无知地拍手:
“为了庆祝我回归,今晚喝点红酒吧。家里还有吗,月彦?”
月彦仍在愣神,回答敷衍:“没有,我不太喝酒。”
渊诱:“那我去买。”
不等男人阻止,她就兴致冲冲提着购物篮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