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秋惊愕地走了过去,怎么会这样。
这药好像并没有使人晕迷的效果。
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没法回头了,
许清秋艰难地将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脖颈处,缓慢地将人放在书房内室的床榻上。
她正欲动作,眼前忽然昏暗,无力地倒了下去。
芙蓉纹路窗半开,点点亮光透过檀色的金丝篾帘筛进屋内,跳动在重重烟帐之后映出女子如云的鬓角。
许清秋茫然地睁开眼,想要用胳膊撑住床榻起身,身上的疼痛令她嘶了一声。
听见动静,小荷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被子无力地滑落,女子身上的痕迹便这样显露出来。
小荷别过头,脸红了,悄悄地抱怨一声:“王爷怎么这样啊……”
许清秋有些茫然,不该在这里呀。
她记得明明是在书房内室的床榻上,为何自己醒来会在卿琅阁。
回想昨夜的事情。
似乎是一个身子柔软的女子搂住她,贴在她身上,许清秋神情一慌,怎么可能。
昨夜那人分明是有男人的那物的,怎么可能会是女子。
是凌昀生,一定是的。
疼痛感袭来,心中的狂慌感几乎要将她淹没,许清秋抱住身子。
泪眼朦胧地看向小荷:“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荷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还是实话道:“是王爷送您回来的呀,王爷可贴心了,怕您冻着了,还用衣服给您盖着呢。”
小荷偷偷笑了一声,眼里闪过惊羡。
许清秋松了口气。
不是女子,没有别人。
就是凌昀生。
她再次回想了一下昨夜。
刚开始她头太晕了,眼中那人的五官是模糊的,渐渐得,许清秋在那人刻意地折磨后看清了对方的脸,就是凌昀生。
凌昀生在床上和平时的表现大相径庭,昨夜凌昀生一直磨着许清秋,故意不给她想要的东西,逼着可怜的女子在他耳边娇娇地说话,这才满足了许清秋。
许清秋面色一红,心里浮现起羞涩来。
昨夜凌昀生嘴中不停地喊着“姐姐。”
她从不知,原来夫妻间的乐趣这般令人欣喜,也不知,原来凌昀生喜欢这样叫她。
小荷看着王妃娇羞的面容,心中一松。
她撇开目光,暗叹一声。
想到昨夜,她不禁打了个颤。
昨夜送王妃回来的,哪里是凌昀生,分明是安侧妃。
小荷似乎又看到了安侧妃幽幽的目光,她身披着瑞兽纹素软缎氅衣,踏着月光而来,正当小荷疑惑之际,便看到她将氅衣微微敞开,王妃的面容袒露出来。
小荷惊愕地看着她。
便见安侧妃将人怜惜地抱在怀里,没理会小荷的阻拦,自顾自地踏进了屋门,将女子放在了床榻上。
后面赶来的小荷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