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表达什么?”
“可南忍冬签署的援疆计划只有三年。你觉得她会为了你留下来吗?或者,愿意等你还俗吗?”
陈怀川知道这两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顾忌,所以迟迟未戳破那层窗户纸。
这样的关系最是若即若离。
等到南忍冬回到北京了,哪里还有什么顿珠宝珠和他抢人。
想到这,陈怀川觉得身边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他拍拍益西顿珠的肩,大摇大摆离开了。
而对方像是被定在原地,一直到他走远了,还没有动过。
。。。。。。
又是一年春去冬来。
卓玛的裤脚又短了,白玛的肚子里又怀上了一个宝贝。
南忍冬忙里偷闲,搬来一个小马扎坐在医院外面。
“南医生,在看什么呢?”
同事路过她问。
“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医院里面有点闷。”
其实是昨天晚上听到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初雪,她有点期待。
等了好久,她自己的腿都快被冻僵了,可这天空还是没有要下雪的征兆。
“臭天气预报,居然骗我。”
幸好她没和同事说自己在等初雪。
她轻轻叹气,搬起小马扎往医院里面走。
“南忍冬!”
空地里传来益西顿珠的声音。
她转头。
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睫毛上。
冰冰凉凉的。
“我来给你送围巾,大冬天的,怎么还忘记系围巾。”
雪越下越大,搅着一股股寒意往骨头里钻。
细密的雪幕里,他全身上下落满了雪,而眉间的红痣更显艳丽。
怔神间,南忍冬想起和他的初见。
也是像现在这般,周围平静而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