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在白牙看着他哄着弟弟妹妹识别草药的时候。
她忽然会想到,在兽郎丸的眼里,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不过,那种可以算得上是罕见的耐心,大概也只有真正的血缘纽带形成的羁绊才有。
只是想一想会哭闹的兽郎丸——还是算了吧。
就这么的,枫婆婆的小屋里热闹了起来。
在这些孩子们跟着枫学习认识各种草药的时候,白牙会默默地走出去。
在屋外,靠近林子的那一侧,继续她的练习。
大概是因为身体里残留着那个妖怪的毒液,如今的嗅觉还处于失灵的状态,视线也是会时不时朦朦胧胧的混沌。
四肢依旧酸软乏力,这样的状态,白牙摇了摇头。
敌人不会因为自己虚弱而手下留情,所以,要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做到最好。
在回去之前,要先找到兽郎丸的下落。
稳稳地握住手里的刀,浅浅地呼出一口浊气。
傍晚,晚霞无比惊艳,染红了半边的天。
冬树听枫婆婆的吩咐,出来唤白牙回去吃晚饭,却不曾想,莽撞地一脚踩进了一副画卷里。
快的几乎看不清动作的银光飒飒,掀飞落叶挑起如霜。
那人的动作带起的风。
在风拂过自己的耳畔之际,也撩拨着那颗懵懵懂懂的心。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奇怪的氛围,让那个站在霞光里的人变得朦胧而又梦幻,那层日光披在少女的身上,添了几分温暖的色彩。
极快而又敏捷,劈砍的架势利落干脆,停下的人微微出汗,张嘴小口的喘息。
冬树的眼睛完全移不开。
直到又对上了那双乌黑眸子的视线,澄澈的眼神里是小小的疑惑。
啊……
“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那个年轻的男孩子说完这短短几句话,头几乎要埋进了地里,白牙歪着脑袋惊讶了一下。
额。
是她认识中的那种负责吗?但是这算不上是冒犯吧。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白牙没有多想,收起刀进屋了。
和枫婆婆告假的冬树,并没有离开多久,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明显是属于女性的衣裳。
他把白牙叫了出来,郑重其事的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大意是要把这件衣裳送给她。
“可爱什么的,是冬树的错觉吧。”
这低头的姿势几乎和那天一模一样,她下意识的想起了什么。
所以是道歉的礼物?
白牙伸手欲接,似乎是正好从屋子里出来的枫婆婆咳嗽了几声,把她拉了过去。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