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四起,湖中泛起了碎金的波浪,绿青蛙蹦来蹦去,蹦到了莲叶上,宽大肥厚的莲叶子摇摇欲坠。
a市人民第一医院,妇产科。
“请问您是否有流产过的?我看你子宫内壁有点薄。以后可能不容易要孩子。”女医生看着机子上的b图,眼神里很明显有了些惋惜。
“我不知道啊。”女患者很显然很懵逼,一问三不知,女医生还第一次见到这么迷糊的。
“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你有先兆性流产的现象,你会不知道吗?”
女医生打印出b,递给了女患者:“你没有怀孕啊,你岁了对吧,回家让你对象多给你补补,往后多注意,如果再不珍惜身体的话,没准会落下病根,更不好要孩子。”
女医生的话让坐在椅子上的人脱口而出一句:“骗子。”
她就是一个看病的,怎么还成骗子了呢。
霍岐洲手拿单子出了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医生的话让他颓废到恍惚,心脏就像剜出了一块肉。
血淋淋的放在自己手上,让自己看。
心情复杂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用指尖着椅子上的洞,高领毛衣搭配上黑色纱裙,整个人显得既清冷又冷漠。
黑色的头由于短,只能后面扎一个小揪揪,额前留了许多碎,长鬓角到下颚线,眼睛泛光,鼻子红红的。
“是你?”司博言穿着白大褂,恰巧路过,他扭动着手上戴着的婚戒,脸上比初见时更加的冷漠。
还挺意外的,看清正脸后,觉她脸越来越英气了,可能是没化妆的缘故吧。
不都说女生最擅长亚洲换头术吗?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他作为一位医生,还是询问了,眼睛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单子:“你是陆瞻随的家属?进来吧。”
坐在椅子上的女生听见这话,立刻站起身,以最快的度调整了心情:“好的,不耽误您的事情吗?”
司博言边走进办公室,并将自己的衣服挂在衣架上:“不耽误,医生天生为患者服务,哪有什么耽不耽误的。”
他嗅到了空气中的香水,望着屋子里唯一的女性,又没多想,看到专属自己的椅子是转过去的,走了几步。
他走近便看清楚坐在椅子上的人,烦躁的心更甚,但看有人在,扬着职业笑:“陆小姐可否在外面等一会?我处理一下事情。”
“好的。”霍岐洲走出了办公室,刚拉上门就听到了室内的争吵声。
全过程仿佛只有司博言的声音,偶尔会夹杂着女性的质问声,听上去温温柔柔的,更像是撒娇。
“我不能关心一下你吗?你整天不回家,我来看一下你可以吗?天天跑医院,医院有你的谁呀?”
“把我妈哄得团团转,现在还要哄我吗?麻烦你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可以吗?”司博言站在窗边,脸色阴沉的看不清表情,周身弥漫着一股森寒。
他一天连做了十几台手术,很累,但更比不过心累,脱掉了引以为傲的白大褂,里面的衣服也穿了好几天,没有换过。
忙到连家都回不去,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就算了,消停也不能消停一会。
“你张口闭口就那点事,翻来覆去的说有意思吗?家里面的事,在家里面解决好吗?不要牵扯到外面。”
“给彼此留点隐私,留点时间做点想做的事,你干嘛整天围着我转呢?”他真搞不明白了,非逼着自己有意思吗?
司博言刚拉开了办公室的门,便看到了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还有几个值班的医生。
“不好意思,耽误您的时间了。”司博言拿过霍岐洲手里的单子,随手掏出了口袋里的眼镜戴上,清了清嗓子。
“整体恢复的差不多,但您父亲脑子里有块肿瘤,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还要进一步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