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吸了口凉气,说:“他?们两个不会又打起来吧!”
傅朝寻他,挺有劲的。……
叶宁原以为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叶元倾比她的还要多。
叶元倾和?温衍被赐婚的消息铺天盖地,随便走在大街上都能听到议论声。
并且中间还夹着一个傅朝寻。
傅朝寻喜欢叶元倾,叶宁早就?看?出来了,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从他?那次去太师府就?有些不对劲,后来二人又阴差阳错经历了很多事情,之?间的关系早已发生了微妙变化。
只是,皇家一旦赐婚,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傅朝寻再喜欢也很难把人抢走了。
温衍很聪明,直接求一道圣旨,先把人占住再说。
时下两个人站在一起,远远地就?能看?到身上冒着火星子。
叶宁经历了西陵街附近暗杀一事,已经对傅朝寻有了很大改观,她觉得傅朝寻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人,起码会在生死关头不离不弃,一个人扛下所有,她还从未见?过这么?有能力又肯舍命付出的人。
他?们?叶家有很多男儿郎,加上温衍和?几个表哥,这么?多男人中,却没有一个人能与傅朝寻相?比的。
尤其是那个畜生傅峥临。
只是傅朝寻的家庭地位不好,西域平乱那么?大的功劳都能被人抢走,说明生活过得很不如意。
正常来讲,叶元倾嫁给傅朝寻不如嫁给温衍,虽然傅朝寻凭借自己的能力做了大寺少?卿,但是却不及温衍背后人的一句话。
温衍挤掉叶卓进入翰林院就?说明了一切。
其实这些,依叶宁单纯的思想是想不了这么?深的,全都是叶卓最近心情不好一直在她面前叨叨。
叶卓好像生了心病,自从温衍进了翰林院他?就?彻底恼了,闷气生了好几日,还把屋里的琴给砸了,赐婚圣旨下来那天更是疯了,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不吃不喝,到了夜晚就?开始疯狂地练剑,那架势好像要杀人。
叶宁猜,他?一定?是嫉妒温衍,嫉妒他?有人提拔,还能被赐婚迎娶自己喜欢的姑娘。
但是嫉妒又有什么?用,刻苦学习才富五车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白费了这么?多年的努力。
叶卓自一下马车脸色就?不太好,看?着温衍握紧了拳头。
叶元倾原以为那晚与傅朝寻游玩了一夜之?后,就?能与他?从此告别,开始各过各的生活。
结果傅朝寻第二日就?揍了温衍一顿,把温衍打的鼻青脸肿,他?一个多年习武之?人,去揍一个文弱书生,只需几拳就?能要对方的性命。
还好当?时巡逻的卫将军及时发现?,这才救下了温衍。
卫将军看?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位公子,唉声叹气的不知如何处,最后只好去找傅亲王,傅亲王把傅朝寻带回家,狠狠罚了他?一顿,还警告他?以后不许再动温衍。
傅朝寻气不过,上奏折参了温衍的父亲和?叔父,还把东街命案牵扯到的私塾一学子的父亲上报给了朝廷。
皇上给了他?特权,让他?重点彻查私塾和?那位大臣,大寺卿也把私塾附近一带地区全都交给了他?管辖。
现?在城中大片地区都由傅朝寻说了算。
叶元倾来私塾教课这些天,傅朝寻每天都会过来,说是来查案,实则跟着她寸步不离。
温衍养了几天伤就?回到了私塾,防傅朝寻跟防贼似的,冷嘲热讽了好几回,气得连续咳嗽了好多天,但是因着傅朝寻要查案,他?又无可奈何。
现?在两个人突然又站在一起,挺让人担心的。
三人走到他?们?跟前,两个人本来还在说话,突然都不说了,也不知在说什么?。
“妹妹,冷不冷?”温衍走上前,解下身上的氅衣就?要给叶元倾披上。
叶元倾把他?手里的氅衣往外推了推,说:“我一点也不冷,表哥不用给我披,先进屋。”
温衍把氅衣收了起来,神色一直都不好,原本面若冠玉的脸颊憔悴了很多。
叶元倾看?了一眼傅朝寻,傅朝寻笔挺地站着,眼睫悬在半空投下一片阴翳,好看?的嘴唇抿的紧,这一会又恢复了以往那种清冷的气质。
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拢了一下手掌稍微放松了一些。
一群人进了私塾,到了待客的大堂里坐下。
最近叶宁心情好了许多,已经开始教课了,她坐在桌前翻着书,偷偷瞄着屋里其他?几人。
要说叶元倾、傅朝寻和?温衍三人表情凝重还有情可原,叶卓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又是为何?
房间里很安静,也不知道他们为何干坐着,尤其是两个情敌,一个不动,另一个也不动,估计都在等?着谁熬不住谁出门?。
这气氛不太好,叶宁为了打破尴尬,提议道:“听说今晚京城北街有一场盛大灯会,还有禹国的杂役表演节目,这些杂役是跟着朝贡队伍来的,听说会各种各样的杂技表演,看?的人惊心动魄,好久没有开开心心地玩了,我们?晚间要不要一起过去?届时吃喝玩乐的银子让我二哥出。”
叶卓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好事不找他?,到底是不是自己妹妹,他?看?了一眼正对面的两位,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他?沉声道:“银子我不出,这二位都刚升了官,应该比我有钱。”
温衍掀了一下眼皮,与叶卓互望一眼,各自在心里骂了一句:狗东西。
这两个人虽然都看?对方不顺眼,但是在某些方面出奇的默契,尤其在骂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