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格格,你也出来了,在院子里走走有助于身子康健。”
耿格格见姜氏热情朝她打招呼,她也扬起笑脸,“是,是应多出来走走,姐姐刚刚跑得很快,它都追不上你。”
“可不是,这只笨狗,天天就知道吃了。”
“格格,你不要这样说球球,它听得懂。”夏菊弯腰一把把球球抱起来,爱怜地抚摸它的绒毛。
“我看它来了,我在你们地位就下降了。”
耿氏见姜氏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石桌还放着泡好的茶水。
“耿格格,你要喝吗?还温着。”
耿氏摇摇头。
姜楚楚并未察觉耿格格对她的敌意,她难得这样跑动,出了不少汗,养了几天狗发现狗还是很好玩的,至少可以消磨时间,前几日,耿格格侍寝的消息也已经传到她耳中。
相比她几个丫鬟担心她失宠,她自在许多,不用喝苦苦的避子汤可不是自在嘛,福晋这一胎已经趋向稳定,就等着年后二月份生产了。
“格格,你看它又乱跑。”夏菊气得跺脚
姜楚楚喝两口茶水又跑去抓狗,这样的戏码在院子里一天至少上演一回,这院子前后门虽然不是关闭的,不过这宫门是关闭的,哪怕球球跑出院子也不怕,跑不出碧羽宫,不过它只是想让人追它,不会跑太远。
耿氏坐在那看着姜格格主仆几人陪着狗玩耍,之后尹格格也出来,变成一群人陪着狗玩,把她晾在一边,她无心跟狗玩耍,坐在那一会觉得拘谨无趣便回自己房间了。
耿氏以为姜格格不那么受宠,可是天黑后,她让菲儿去打听今晚谁侍寝,菲儿打听回来说四阿哥已经过去姜格格那里了,她手帕不由捏紧。
……
今夜是姜楚楚侍寝,四阿哥又过来她这了,不过脸色不是很好看,反正四阿哥常常心情不好,她也就习惯了,问他要不要就寝时,四阿哥不说话,还拿着她看过的书坐在书桌前翻阅。
“主子爷?”
“你先歇下吧。”
“哦,那我就先就寝了。”一听这话,姜楚楚很快自己脱掉外裳,只剩下里衣,爬到床上躺下,今天跑了一会,身子疲惫,一躺下去,她觉得舒服,在床上忍不住慵懒地抻身子拉筋。
四阿哥回头看姜氏那般舒服的样子,他就更不舒心,气不打一处来,为何姜氏不像侧福晋那样,李氏听闻他在耿氏那歇下后砸了好几个瓶子,他去李氏那时,李氏也是不停地拐着弯说他只见新人笑不听旧人哭,说他负心。
李氏害怕她失宠,所以她想争宠,而且是光明正大地争宠,她让他连着三天宿在她那里,胡搅蛮缠一通,生怕他不再喜欢她,就因为他让耿氏侍寝。
这一通表现让他忍不住将李氏跟姜氏对比,比起李氏的吃醋伤心,姜氏表现太过冷静大度,似乎他让谁侍寝,她都不在乎,不会伤心,不会吃醋,也不会争宠。
还以为他误解了,所以今夜特意前来,乍一看姜氏并无伤心之色,仔细一看更无伤心之色,相反她还开心自在。
先前姜氏就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他都忍不住怀疑姜氏所说之话,她说爱他,只喜他一个人,满心满意地喜欢他是否为真,为何他见不到她的喜欢,她的在意。
怄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四阿哥不可能让他一个人生气,而对方不知道,他又起身朝床那边走过去,让姜氏给他脱衣。
“你月事是不是过了?”
“嗯,过了,主子爷是想要全脱还是留下亵衣?”
“你说呢。”
姜楚楚就把他衣服全部剥去,把床帘放下,晓得今晚逃不了侍寝,她就干脆主动,凑上去吻了吻四阿哥唇角,然而四阿哥没有回吻她,而是用一双黑沉沉,冷静的双眸看着她。
“可是我做错了?”
“你何错之有?”
又来了,又来了,阴阳怪气那味又来了,每当这个时候,她就知道四阿哥在气她,并不是为了朝堂之事或是公务繁杂让他恼怒,他一向不直说,就是让她自个猜。
她内心翻个白眼,虽说两人已经未着寸缕,坦诚相对,可这个时候显然先把问题解决才能继续下去。
“主子爷,我这几天都在好好养主子爷赐予我的礼物,球球很活泼,我非常喜欢,这几日我除了跟球球玩,没有做其它事,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对了,我今日还见到耿格格,耿格格容貌秀丽,难得的美人,我今日早膳吃了几个肉包子,午膳吃了一些干果,晚膳吃了糖醋排骨,我昨日早膳吃了绿豆粥,午膳……”
姜楚楚开始说她每日做的事情,吃了什么,她看到四阿哥脸色越来越黑,她双手捧着四阿哥的脸,“主子爷,还请你明示吧,我哪里做错了?我实在猜不到。”
见姜氏一副不知错的样子,四阿哥更是恼怒,直接躺下去,不欲与她说,也不好说。
“主子爷,你怎么躺下去了,你话还没说清楚,我到底做错什么惹主子爷生气了?不准躺,你起来。”
姜楚楚想把四阿哥拉起来,却硬是拉不起来,于是她坐在四阿哥身上,假装生气瞪着他,“主子爷,你快说啊,不准睡,不准躺,我哪里做错了,你不说清楚,我今晚睡不着。”
四阿哥嘴角冷冷一瞥,他已经几个晚上都睡不着了,一想到姜氏不在意他的事就睡不着,不过他视线对上姜氏白皙的皮肤,晃动的身子,他就不自觉避开视线。
“别闹了,赶紧睡。”
“不行,我就要闹,主子爷,你怎么说一半留一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说,我就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