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好说,他这几天一直这样子。”派蒙的视线飘忽不定,旅行者没有发话,事关对方的血亲,她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连派蒙说话都含糊不清,温迪隐隐约约意识到事情确实不对劲。如果是生了病或者因为疲惫,派蒙在他问起的时候估计早就叫嚷起来了,为旅行者的状态不佳找各种理由的猜测,而不是这样避讳不言,所以大概率是有些很不方便言说的事情。
自认为很了解派蒙的温迪如是想。
不过,他到底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们这样不愿多言。
太奇怪了。
今天来到蒙德,遇见了还请自己喝酒,但又在喝酒的时候愁眉苦脸……想不明白。
喝下一口可口的蒲公英酒,温迪把酒杯放回桌面,他压低身体探头去瞧空垂下的脸色。
酒吧里的桌子并不大,温迪这么一探身,差点怼到空的鼻子前,男生身子后仰带着椅子后退了好几步。
这下他也回了神,露出无奈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喝得醉醺醺的酒鬼。
“温迪,你好像已经喝醉了。”空评价道。
听到这个评价,温迪瞪大了眼睛,连连否定对方的说法:“不,我这才喝了第七杯,才第七杯!这才哪到哪,不要小瞧我啊。”
空:……
派蒙:……
来了,酒鬼的经典发言。
空和派蒙难以评价,也不想对此进行任何评价。看着温迪自得的小模样,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所以,你们是想让我做什么?”温迪问。
“嗯?”
“你们请我喝了那么多的酒,一定是想让我帮忙做点事情吧。实在难以想象居然有人会这么好心请我喝这么多酒,好吧,就算你们真的这么好心,但我也会良心不安的!”
空打量着温迪郑重其事又晕乎乎的样子,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温迪被瞧地要皱起眉的时候说了话:“我确实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不过我并不期待能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
“什么问题什么问题?”温迪好奇地问。
空想了想措辞后,说道:“就你所知,最亮的地方在哪里?”
“啊?”
“嗯,准确地说,是夜晚中最明亮的地方。”
温迪皱眉不解:“我有些没搞明白。”
派蒙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这么个抽象的问题,谁能想出答案啊。”
因为戴因斯雷布先前说得那些话,他们直接暂停了原本要去往纳塔的计划,转而在已经探索过这些国家上徘徊。但纠结了有一段时间后,空和派蒙依旧没有想明白戴因斯雷布所说的那个夜晚中最明亮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他们开始怀疑,自己停下旅行的脚步是否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