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许时?挑了挑眉,视线从他?脸上逐渐往下,身体没有衣服,裸露的皮肤上沾着水,温许时?记得他?锁骨上牙印,他?咬的。
胸肌和小腹上都有,全是他?咬的。
要数最严重的还是郁迟左肩上的,鲛人的愈合能力很好,可这块牙印明显刚结痂。
温许时?没由来的一阵牙痒,他?的目光不算克制,甚至还能称得上放肆。
“哭吧。”他?说。
“哥哥,我?不娇气的。”郁迟没有忽略他?视线,覆盖在雾气之?下的笑意化在泛红的眼眶里,又从眼眶坠落,最终永久性的藏在滚落在温许时?脚边的淡蓝色珍珠里。
是温热的,带着情绪的。
他?拉起毯子,欲盖弥彰一般盖在身上,堪堪挡住那几抹红痕,“哥哥咬人好痛的。”
温许时?抬脚踩在那张毯子上,这条鱼像是哭累了,手里一点劲也没有,毯子顺着温许时?的力道滑落在郁迟的胯骨上。
温许时?移开视线,“挡什么??”
“我?没有挡哥哥的视线。”郁迟堪称自爆的话?让温许时?忍俊不禁,“怎么?又不哭了?”
郁迟看着他?,一本正?经道:“哥哥刚刚想亲我?,亲完我?再哭,不然珍珠进哥哥嘴里,哥哥又要咬我?。”
“……”
温许时?果然没法跟鱼正?常沟通。
正?常人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可鱼会,鱼不仅会还会用一种他?说不出来的语调阐述出来。
“我?没有。”温许时?反驳道。
郁迟伸手拂开温许时?锁骨上残留的珍珠,点头道:“那就是我?解错了,哥哥只是在调戏我?。”
“……!”
温许时?拍开他?的手,脸热道:“你?别说话?!”
不愧是娇气的人鱼,温许时?甚至都没感觉到手痛,郁迟就又埋进他?的肩窝,浑身都写满了“哥哥我?手好痛呢”。
“我?没用力,把锅甩远点。”温许时?说。
“嗯。”
是很委曲求全的一个嗯。
温许时?半信半疑地抬起他?的手,前两天划伤的地方已经好全了,连疤都没留下,只不过手背上又留下了一块红痕。
不用比对?温许时?都知道这是他?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
他?下意识地用指腹擦过指痕,企图掩盖自己下毒手的证据。
他?回忆起刚刚打人的力度,似乎好像大?概应该可能没用力吧。
可事实就摆在他?面前。
温许时?此前对?人鱼这个物种的认知都停在长相优越,性格凶狠这一层面,直到真的养了一条人鱼,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人鱼不仅娇气,感知度也比人类更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