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春来。
训练了几个月以后?,她的女兵队伍也小有所成。
这日正是春和景明时,前方刚刚传来捷报,男女老少在城中言笑晏晏,穿着颜色艳丽、轻薄舒适的春衫出来逛街时,城中突然出现了骚乱。
西戎人竟然潜进来了。
如今已过新春,……
如今已过新春,花红柳绿,城中春意盎然,加上新到来的捷报,城中众人?都兴高采烈,情?绪高昂。
这西戎人?如今被?他们打?得四处乱窜,被?这些游牧民族骚扰已久的他们,只觉得实?在?是解气。
然而就是在?如此让人?喜悦的春日里,不然大街上一阵尖叫声打?破了这一切的平静。
刚才还游人?如织的街上,百姓个个脸色慌乱,东奔西跑。
那些西戎人?伪装成?普通百姓的样子,潜到了城中,在?众人?无所?察觉时,便?肆意地挥刀相向,残忍无比。
长?街的青石板很快便?晕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刚才还愉悦的与友人?说笑?的普通百姓,胸腹被?捅了一刀,倒在?了旁边卖包子的摊子上。
包子摊的小贩,吓得连自己的家当都不顾了,转头就慌乱的逃跑。旁边的茶楼酒肆,也忽然有正在?喝茶的百姓暴起,对着旁边的桌子坐着的人?捅去。
城里的青年大都去打?仗了,只剩下一些中老年人?,从中忽然潜入了西戎人?,老的小的吓得慌乱逃跑,一些稍微有些力气的中年人?,拿起旁边的长?凳,对着那些突然袭击的人?摔过去。
然而潜进来的都是一些精锐,他们把匕首藏在?衣袖里,看?到一个百姓就捅了过去,那些稍有力气的中年人?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
很快城里就乱成?了一团,每一处都有西戎人?出没的背影,他们杀了人?,抢了马,抢了绸缎,抢了金首饰,同样也抢了城里的女人?。
簌雪今天起来便?觉得眼皮一直在?跳着,总觉得今日会发生不顺的事情?,果然刚到训练的校场,就听到了城中骚乱的消息。
旁边正在?训练的百户当局就拿着剑过来,带着几分英气的眉头紧紧的拧着,道:“公主,他们竟然敢在?城中捣乱,我们速速去把他们赶回?老家去。”
簌雪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亲手训练的女兵,虽然这段时间自己对她们加强训练,然而她们终究没有上过战场,都是自己辛苦训练出来的,簌雪可不想他们平白无故的送命。
簌雪说:“你们先在?这里待着,我自然会有命令。”
而后,簌雪便?飞快骑马出去了。
到了街上,看?到是说是百姓的死尸,她只觉得气血上涌,整个人?变得颇为愤怒,拳头也不自觉的紧紧握了起来。
城里已经有士兵在?维持秩序,一些西戎人?被?抓了起来,经他们供认,才知道竟然是从城中荒废的密道跑进来的。
当初在?蜀地之时,他们也是借用密道进城来,最后里应外合,形成?合围之势,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也会被?如此对付。
而且潜入城中的并不止这些人?,还有许多西戎人?隐藏在?百姓之间,因为地势以及气候原因,陇州的百姓跟西戎人?长?相颇为相似,他们压根就没有办法仅从长?相分辨得出,到底哪些是陇州人?,哪些是西戎人?,而今他们能够做的,只有安排人?一户户的排查,把藏在?城中的西戎人?给揪出来。
看?着春光暗淡,冷冷清清,被?鲜血染尽的街头,簌雪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疼。
她在?担心……担心城中的西戎人?,也会里应外合,到时候陇州危矣。
簌雪当即让人?去给姜奕送信。
而此时,姜奕正在?草原之上,追击巴图尔的人?。
如今也是春天,但是因为打?架,草原之上已经没有牧羊人?悠闲的赶着牛羊的身影,更不见宛若白蘑菇一样的毡包。
天空苍茫,草儿?新高,却没有牛羊的身影,连一只兔子都没有,荒凉的仿佛还在?冬日一般。
姜奕已经杀的有些失去了智,西戎人?劫掠簌雪之事,让他愤怒以及无法冷静,左右已经劝他不要?再追,但只他只想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便?寻着他们逃亡的脚步,不断的在?追着。
姜奕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智。
但是嗜血的刀锋,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他要?亲手取下巴图尔的头颅,瓦解西戎人?的势力,才觉得自己完成?了任务。
才觉得自己那慌乱的焦躁的心,稍微平复了一些。
然而终日设计人?,最终他们也中了算计。
这天夜晚起了浓雾,乌云遮蔽月亮,伸手不见五指。
姜奕已经派探子摸清了他们的所?在?地,便?打?算进行突袭。
西戎人?军营里等会儿?正在?喧嚣,似乎正在?举行宴会,听说他们又?团结了附近的部落,打?算明日再度进攻。
姜奕趁夜里起浓雾之时,带着人?从两边包抄,打?算取下巴图尔首级,然而当他们把看?守的人?杀光,往主帐杀去时,却发现在里边喝酒设宴的并不是巴图尔,而他们的人?,则被?藏在?山间的西戎人?重重包围。
姜奕非常擅长以少胜多的战役,西戎人?的包围圈,他并不在?意,他胸有成?竹,运筹帷幄,指挥着人?从两边突围,一路杀了出去。
火光在?草原上弥漫,一路往前烧去,当他们突出了重围,发现对方的人?似乎有些过于少,而巴图尔的人?不知所?踪以后,姜奕脸色忽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