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义阳站在后面,看着这沉稳却难掩低调的别苑,眼神复杂。现在知道他之前跟林阔雪说的那些话有多愚蠢了。
林阔雪懒得应承他们那些玩笑话,领着他们绕过池塘,到了大厅。
席先生正从楼上下来。
队友们个个很有礼貌地打招呼:“阔雪哥哥晚上好。”
见识了这中式庭院后,他们也知道收敛了,不随意和席先生开玩笑。
席先生刚要开口,林阔雪走上前:“不是说好不用下来吗?这些家伙太吵了,我怕到时候吵到你休息。”
席先生觉得自己被她当成了有代沟的老人。
“我又不是老人。”
林阔雪一半扶着一半推着,揽着他非要他上楼:“你当然不是老人,但他们疯起来比超雄还可怕,我不要你在楼下。”
声音透着沙质的绵软,轻轻的。
底下的队友们个个神色精彩,面容震撼。
试问认识快一年了,谁见过他们学校的顶a雪姐这幅表情。
谁见过他们棒球部的冷面悍将这么耐心地哄着谁了?
看这架势,这不是把席先生当成老人,而是当成易碎品了。
再说了,这怎么看着都有点儿金屋藏娇的意思?
席先生被她带着进了房间,临进门前,林阔雪还在房门口道:“两个小时就结束了,你想要什么东西,或者需要什么,发信息给我就好。”
“不用,你们想玩通宵也没关系。”
“天呐,平时雪姐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们,我一直以为她是天生情感缺失。”
“哦,她一直是这样冷酷的人来着——对我们。”
“说到底只是我们不被爱罢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雪姐心中独特的存在了。”
“呜呜,我们只是这个世界的超雄npc。”
林阔雪倚在扶梯旁,看着一群神伤不已,仿佛失恋的队友,道:“你们是来给我庆生的还是来吊唁的?”
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立刻又活跃起来。
“我们来玩飞镖?还是三十秒破冰?”
三十秒破冰是一种大学生间新兴起的游戏,两人一组,两组对玩,比的是组员间的默契和灵敏,同时也需要一些策略。
林阔雪也是第一次玩,学习了游戏规则后,随机抽签组队,却和黄义阳抽到了一组。
拿到签的黄义阳嘴角都压不住。
游戏换了一轮又一轮,其他组已经输得醉醺醺的。
“雪儿姐真是第一次玩这游戏吗?”
“再输下去,我就要跳脱衣舞了。”
“队长和雪儿姐是不是太欺负人,为什么一直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