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你带药吗?你别拿手碰,手上有汗会痛的。我现在就过来,你别乱跑啊一会儿找不到你。”
“嗯。”
电话挂了,我摁过免提。笑着问,听出什么了吗?
听出我受伤他很紧张了吗?听出他有多紧张就有多喜欢我了吗?听完还不放弃吗?
“听出来了,他好善良。”金天说。
哎哟我头痛,头痛。
宁愿来了,他说这里太吵了,就自作主张把我轮椅推出去了。路上问金天我和谁打架了?金天支支吾吾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我回头,牵住宁愿手腕,说,
“对面先动手的,给我打好疼啊,好疼。还放话让我注意点。”
“哪疼啊?擦碘伏也疼吗?是谁打你?”他好慌。
“金天。”
“他看起来不像会打人的样子啊,你骂他了?”
“没啊,反正就是好疼。”
宁愿俯下身在我耳边小声说,
“外人在就不要撒娇了,我买了糖呢。乖。”
哈哈,外人。
“那是外人吗?是坏人吧,你看看我胳膊。”
“看过了看过了,学长,我送他回家吧。太晚了,你别送了。”宁愿对金天说。
“行,那你们到家了你能给我发个消息吗?今天也就开开玩笑,我没把他怎么样,真的。”
“嗯。”
金天打车走了以后,我说不准给他发消息,报平安。
“为什么?现在直接回去吗?你喝多了?要不先在湖边吹吹风,你身上酒味好重。”
应该是动手的时候酒杯翻了,酒撒身上了,还真没喝多少。要不装醉?
“我要吃糖。”
“没给你买,你不是不爱吃糖吗?”
“你连我也骗?”
“有是有一颗,但是在我嘴里,你吃吗?”
“什么味?”
“覆盆子,但我觉得像番石榴。快化完了,吃吗?”
“送我回去吧,你。”你这人好危险。
“你不尝尝?”
我尝,我尝错了你让我再尝尝我怎么办?心机怪重。
“不尝,回家。送我到楼下你也回家。”
“你们还不开学吗?我们明天开学,你应该不军训了吧?”
对,我们明天开学。
“别管,晚上想我了别哭着给我打电话。”
“不打电话,打其他的行吗?”
其他的?
“你在调戏我?”
“我说打视频,你在想什么?”
我在,我在调戏我。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