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被踹的一颤。
宋清越眉头跳了跳。
“祁烬川,警察会处理,你别这么激动。”
宋清越跟着宋昊去把自已的妹妹扶了起来。
祁思云很是恐惧地盯着地上的人,突然攥紧了祁烬川的袖子,“哥哥,他是我们的爸爸吗?”
“我从来都没见过爸爸妈妈,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小姑娘眼中有泪花含着哭腔,身子抖了抖,“为什么他可以为了钱卖掉我们,又可以为了他的孩子绑架勒索。”
祁思云抽噎着一直问话。
祁烬川碰了碰她脖子上的刀痕,皱着眉头问她,“疼不疼。”
“不疼。”
他们在角斗场受过的伤比这重多了。
刚进角斗场的时候有很多人欺负他们,暗地里对他们大打出手。
祁烬川有些微愣,刚刚怀中的那抹娇贵身躯也说没事,但她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他墨黑的眼睫颤了颤,胸膛的呼吸微微起伏。
姜瑶是从小没吃过苦的娇气包,但那一闷棍实打实的拦截在她腰上。
想起来最后看到的那一眼,她的纤腰分明变得乌青。
—
姜瑶比他先一步去了医院,买了些药就回到姜家。
“祁烬川他们快回来了吧?”
“嗯。”
她趴在沙发上,哼哼地吃薯片。
沈琳见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捏着棉签的指尖重重地在她腰上一摁。
“嗯~”姜瑶上牙碰下牙,舌尖在中间被狠狠一咬。
“沈姨,很痛!”她眨了眨眼睛,精致清冷的眉眼因疼痛而扭曲。
沈琳身上清新淡雅的茉莉山茶香气萦绕在姜瑶鼻尖,她整个人如浴春风,但痛是真的痛。
她龇牙咧嘴地侧身捂腰,用那只拿了薯片的脏手去碰涂抹过药水的腰。
沈琳把她的手打开,“手这么脏,别碰!”
“沈姨,你下手轻一点,不然我就要死了。”她不住的哀嚎,发出鸡鸣狗叫。
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严肃沉重的姜淮一瞬不眨地盯着她,像尊煞神。
姜瑶手里的薯片瞬间失去了滋味,“爸,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薯片都没味道了。”
“你还吃的下去?我不是让你们别乱跑?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去救人的?你知不知道一不小心,你人没救出来还可能把自已搭进去?”
姜淮和沈琳轮番教育她。
姜瑶被灌注在以爱为名的指责担忧中,一时间不知道该酸了鼻尖还是湿掉眼眶。
她没从那早逝的爸妈身上感受到过关爱。
对这种感觉有点陌生。
她猛然大嚎,“我爱你们!”
沈琳慌了,手里更没轻重。
“啊!沈姨!”
她真的要死了。
“你脑子被打了?”姜淮奇怪地看她,有点惊恐,这丫头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